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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怎么装醉?涂二少天人交战了一会,觉得反正已经都这么尴尬了,还不如索性酒一口气装下去,否则还得爬起来面对闻历。于是涂二少就这么心安理得地让夏晔扶着,并且越晕越有心得。也是绝了。夏晔这么多年没带过这么奇葩的艺人,一时间竟无计可施,只好转而把炮火对准了另外一个。她对闻历怒目而视:“你在那戳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搭把手,难道你要让我背他回去吗!”无辜躺枪的闻历只好不情愿地磨蹭到夏晔旁边,把涂二少接了过来。涂琰压根没想到夏晔会叫闻历来背他,差点就装不下去了。但是事到如今骑虎难下,他只能硬着头皮接着往下演,任凭闻历把他背起来。明明是最舒适的人类体温,涂琰却觉得灼人得不行。涂二少这几步棋走得可谓拆东墙补西墙错漏百出,最终苦果还得自己咽。涂琰回去以后辗转反侧了一夜,到后半夜的时候已经困到了极点,却竟也没怎么睡着。第二天早上上妆的时候,那化妆师看着他的黑眼圈心疼得顿足捶胸的:“哎哟这可不行,你还是先敷张面膜吧,我说宝贝儿啊,你昨天夜里打家劫舍去啦?这小脸糙的……”他不提“昨晚”还好,一提起来涂琰的脸立马黑了。化妆师觑了一眼他可怕的表情,没心没肺地说道:“不会吧?”涂琰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化妆师那厢已经既沉痛又惋惜地大呼小叫起来:“又是张秋鹤那个老色狼?我的上帝老佛爷诶,好白菜都让猪拱啦,造孽哟!”化妆师的宗教信仰好像有点混乱,听起来像是在亵渎神明。涂琰太阳穴旁的青筋不受控制地跳了段欢快的节奏,他咬牙切齿道:“你胡说什么呢!”化妆师:“没事弟弟,咱大男人不寻死觅活,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哎,他许你什么了?我告诉你,反正都这样了,你一定要跟那个老东西敲一笔大的!”涂琰觉得他再待下去没准得把这位先生的宝贝梳妆台给掀了,于是推开化妆师的手气冲冲地走了。化妆师一脸沉痛,“贴心”地没有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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