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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说着，南宫问一下子扑在了董霏身上，撑着两只胳膊，刚好将董霏困在身下，笑地狡黠，“现在是不是后悔了？”

董霏的神色依旧冰冷，平静的眼神仿佛将南宫问整个看了个对穿。忽地一下，南宫问心中恍若针扎，将头低了下来，长长的刘海刚好将他的表情隐藏了起来。

“呵”南宫问冷笑，“你就非要逼我吗？”

董霏依旧冰冷。

“董霏！”南宫问缓缓地压了下来，将头埋在董霏颈部，“你曾失去过什么亲近之人吗？”

不知道为什么，董霏呆了一下，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董承那张严肃的脸。

“董霏，我小妈没了！”这是南宫问这么多年第一次叫程薇小妈，的声音很轻，仿佛随时都会散开，“我……小妈没了！我小妈没了啊！”

半个多月了，多少次南宫问都想哭，却发现自己哭不出来，除了嘶吼，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程薇没有了，那个照顾了南宫问十多年，早被南宫问放在与曲豫清同等位置上的人，就这样没了。

成了植物人，连转世投胎的权利都没有。

“是我害了她，是我害死了她。”南宫问将董霏搂得更紧了些，“若不是我将那份错的消息交给她，是不是陈成就不会死，薇姐这会儿是不是早已经和他结为一对，而我此刻正坐在他们的宴席上，为他们的结合送上祝福……”

南宫问说不下去，将头埋在董霏脖颈处，整个人微微地颤抖着。

“如果当初我听老马，薇姐她……”是不是就不用死。

是啊！这世界上的如果有无数个，但现实却只有一个，哪怕你不想面对，却也逃不开。

“董霏，我失信了……”

“我曾答应过薇姐，要将他们二人的魂魄捆绑在一起，生生世世……”

当南宫问还在因为他的冲动而后悔的时候，却猛地发现，自己连将二人的灵魂捆绑在一处的能力都没有，也不知道陈成是否还在奈何桥前苦苦等候，只为看心中那人一眼。

程薇死了，她连进入轮回的魂魄都没有。

南宫问失信了，他连找回程薇魂魄的能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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