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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余温的热血,在半空滑了一道弧线之后,“啪嗒”砸落到冰面。他极其轻柔地让方羿躺到地上,擦了擦他脸上的污泥,却因他手上有伤,最后污泥拭去了,又盖了一层红血。安戈贪恋地瞧着方羿,在他英俊的眉宇间落下一吻,万分虔诚。他与方羿相识不久,却仿佛经历了生生世世。记忆一下子飘到从前,点点滴滴方方面面飞快从他脑子里闪过。他新婚酗酒时,被一把扔下床笫,方羿说:“市井竖女,难等大雅之堂。”他变卖侯府珠宝,被当面抓获,方羿说:“小夜叉,你对我究竟有没有一句实话?”他被绑匪追杀,被及时救下,方羿说:“我在,莫怕。”再后来,方羿不知何时对他动了心思,想与他亲近又拉不下脸,只冷冷说:“以后来暖床罢。”在雪崩山下,方羿以为他要弃他而去,舍不得又无奈放手,只说:“小夜叉,再为我笑一次吧。”他们凯旋回城,放了四十二盏孔明灯,原因只是:“去年今日,我娶了你。”他们劫狱出逃,在乡野间游山玩水,只一个目的:“小夜叉,往后我们一起过普通人的生活罢。”不知不觉,竟有这么多往事。起初相见时,安戈一无所知,方羿身经百战。一个不经事,一个不经意,余生竟就这样交织。“猴哥,到了忘川河先别走,等我。”安戈看着方羿的睡颜,缓缓起身。他握紧了手中的箭,回身,抬头,望向隔岸观火的封若书,眼中杀气腾腾。封若书被这杀气刺痛,问:“所以,你想杀我?”他曾爱过安戈,深深爱过。他也曾爱霍邦,至今仍爱。手中的箭足有五尺,长过一般的青铜剑,用来做兵器,足够了。“我本不想杀你,我也本不想伤害任何一个曾经并肩作战的人,但我一再退让,你却对我最爱之人下手。”安戈的眼珠血丝横布,恨恨道:“国师,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国师。”“你为了方羿杀我......”封若书在最高的一块巨石上摇摇欲坠,顿了许久,才勾了凄凉一笑,接着道:“应该的。”当年和云舒君同门拜学,师父曾担心他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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