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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在怔愣的片刻，身后传来一击重击，心道糟了！刚要转身，一道银光从身旁擦身而过，直接将偷袭他的那个魔神削去了脑袋。

魔神脑袋掉落的瞬间，金耀才惊醒过来，摸了摸略微感到冰凉的脸，一道血痕印在手上。

“你要是想死可以，只要落落愿意，你随时都可以去死。”低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犹如一记惊雷猛地敲在了金耀的心声，他愤怒地转身，却看到了徐思惘眼里涵盖的悲痛和不安，顿时闭了嘴。

金耀看了一眼落落，立马将落落带出了战圈，拍了拍他的头，但落落昏迷不醒，神识刚一探进，就被猛地雷电击了过来，顿时不敢再放肆。

“落落，你别吓我，你不会有事的，对不对？”金耀使劲地摇着落落，白晚霜凑了过来，想给落落擦了擦身上的皮外伤，却被金耀猛地推开，就像失去珍宝的孩子一样，他愤怒地看着想要进入他领地的盗贼。

白晚霜咬了咬牙，闪过一丝愠怒，“境主他还在奋力抵抗，你现在这要死要活的模样给谁看！”

金耀心下十分混乱，他头一次陷入如此巨大的不安里，就好像失去落落就会失去一切一样，哪怕是神王之位也没兴趣了，他狠狠地咬了自己一口，仿佛能通过这种自虐能让心理舒服一些。

落落陷入了一场又一场的梦魇，无论他梦到的谁，包括徐思惘亦或是金耀，都能在转瞬间变成狰狞可怕的怪物，天空永远是昏暗的，周围的一切都是黑暗潮湿的山崖，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为何会被溅一脸血迹？他也不明白为何自己会知道这黑色的液体就是血迹。

他到底是谁？为何他前一刻还在与人搏斗厮杀，下一刻却又成为另外一个人的刀下亡魂，无数个得意而扭曲地笑脸，让他心下升腾起永无止境的愤怒、悔恨、杀意、仇恨。

他麻木地拿起利刃加入了绝命厮杀，直到他站到了山峰之巅，成为了最高者，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是神！可周围突然激烈的搏命场突然安静了下来，他走过无数的尸体，来到一处清澈的水边，看到了自己丑陋的模样，哭了。

在此刻，他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他是刑落，是噬蝶，但不知为何会成为这些厮杀魔神当中的一员，哭这种感情由何而来，是因为同情吗？还是因为这种永无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