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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后，面目狰狞……

后来上岸后顾凉看着楚祁阴沉得真正滴水的脸，默默地晕了。

别理他，他只是在水里泡久了，脑子发了……

“青天白日的，宿主你在扮演明媚忧伤少女吗？”系统及时地在这种倍感孤独的时刻开口了，然后让人倍感日狗。

顾凉抱头，不打算理这个神出鬼没的系统。

“咦，宿主大大竟然不说话？难道被我的可爱煞到了？”少年的嗓音说起这种俏皮话来丝毫不违和，可依然让顾凉的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哦~我知道了，宿主你不是在扮演明媚忧伤的少女，而是在扮演愚蠢脑残的——太监！”

顾凉听着脑海里系统张狂的大笑声，折断了手里的一根狗尾巴草。

“系统，你皮痒了？”

“非也。人造纤维高仿人皮，光滑细腻无毛孔，冬暖夏凉从不发痒！”系统洋洋得意地回答。

“……别得意，也就说明你不是人。”顾凉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了两声。

系统有一瞬间的哽咽，再开口又变成了那冷淡的语调，“宿主，我来是要告诉你任务的。”

“嗯？”

“立后。”

“我是太监，别说立后，娶妻都难。”

“宿主，自作多情不是一个好习惯。任务是帮楚祁找到他的女主，这个世界负有凤命之人。”系统的声音隐含鄙夷。

“哦……”顾凉兴致缺缺。

“宿主请注意，不要把自己整成皇后，这世界的女主不容替换！这是你……最后一站，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哦……好了吧，系统再见。”

“宿主别伤心。你还有素衣啊！还是有妻的嘛……”

“系统你可以消失了，工作之余我不想与你多做牵扯。还有，系统你有些精分，找个时间维修一下吧。”

“多！谢！关！心！”系统磨牙霍霍地切断了联系。

脑海里的声音终于消停了，天色却在这顷刻间变了，滚滚乌云伴着轰鸣眨眼压至眼前，豆大的雨滴下来，顾凉仰头，眼里渗进了雨水，红了眼眶，从眼角滴落，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雨水浇在身上，睫毛粘在了眼皮上，顾凉使劲睁眼，猝不及防撞进了一双漆黑墨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