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拢春腰 第88节 (第1/4页)
凝理肩头耸动,自顾自地笑了起来,“好吧,只有一点点是为了你。” 他似有几分醉,手指把玩着酒塞,眼神有些迷离,“我跟你一样,受够了被当作礼物送来送去讨好人。你是女人,能做的挣扎仿佛只有嫁个金龟婿。可我不一样,男人要想自立,就得争权。争权嘛,争一般的权还不行,要争就争最大的权,才能不再被人欺负。” “你是为满足私欲,”凝珑道,“我则不同,我最起码还是个不会杀爹砍娘的正常人。” 其实她已经委婉告诉凝理俩人不是一路人,但凝理或是没听懂,或是不想听懂,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老不死的两口,迟早要蹬腿归西天,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影响?再说,我不杀他,必有人去杀。爹娘犯的可是五马分尸的死罪,与其没尊严去死,不如给他个寿终正寝。” 看看,一百步反倒笑五十步,都说是寿终正寝,都说是死得其所。 凝珑替凝家夫妻感到寒心,“你爹娘要是知道他们会养出个这么不孝顺的儿,估计在你生下来时,就会把你扔掉。” 凝理摊了摊手,“无所谓喽,如今活得逍遥自在的还不是我?” 他是当真不在乎爹娘的死活,仿佛就算把人拉出来鞭尸羞辱,他也只会称赞道:“好啊,鞭得好!” 凝理这种人,刚愎自负,目无纲常,容易走极端。 因此为保命,凝珑并不打算惹怒他。 他只管说疯话,她无可奉告。 渐渐的,忽一阵眩晕袭来。 凝理与她一同晕了过去。 酒里放着东西,但凝理晕了会有亲信来救,凝珑晕了则会被五花大绑扔在杂房里,听候发落。 她就在荒草堆积的杂房里蜷缩着睡了一夜,次日醒来,发现嘴里被塞着布条,手腕脚踝都被扣着。 是谁系绳的手法这么烂。她慢慢移动身,心想自己又被凝理阴了一招。屋里没有匕首,没有剪刀,只有散发着臭味,蚊虫遍布其中的一丛丛荒草。 她还没这么狼狈过。就是遭遇山体滑坡,醒来也得先把脸擦干净,把衣裳整理得体。 此刻并不愿直面狼狈,挣扎几次无果后,干脆靠墙一贴,闭眼听外面的动静。 刀光剑影,刀戈相对,尖锐物刺入皮肉,骏马嘶鸣不止,杀声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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