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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薄情了。”何况哪里就能真的不在意了,他不过是觉得计较无用罢了。数年前的旧事,哪里那么容易查,苏礼一直觉得无从下手,直到三个月后的一天,苏礼的人无意中得知,皇后宫中曾走脱了一个小宫女,正好在“以色侍君”的说法传出来之前一个多月。虽不确认这里面有什么关联,向来行事周全细密的苏礼还是叫人去查了查,结果竟顺藤摸瓜地查到,当年那谣言的始作俑者是皇后!景熙帝当然不能因为这么点小事就去大张旗鼓地处置皇后,然而太子为什么会变得畏缩懦弱似乎也有了答案。皇后虽然出身相门,平日里以温婉端庄示人,私下里竟怀着如此阴毒刻薄的心思——当初诚亲王还清白到不能更清白的时候,就被人扣上了这样的污名,若他牵绊于声名,恐怕早就远了宫阙,甚至是远了朝堂。放出这样的谣言来,换了别人倒当真是个好计策,可惜她看不透诚亲王的为人。若皇后常年以此心教养太子,何愁太子不颓如朽木啊。待到晚间,景熙帝以春秋笔法谈起了对太子的忧虑,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诚亲王挡了回来:“那还不都是你疏于教导,做什么都推到皇后身上。你看我家郡主养得多好!”景熙帝扪心自问,为君也算得上是尽心尽力,作为情人更不必说,但确实不曾做过一个好的父亲。相比之下,诚亲王对两个女儿可就上心多了。这几年间,诚亲王虽然很少在自家王府居住,但平日里一有空总会回府看看,也常常召女儿们进宫里来,天气合适了还要带她们出去游玩骑射,才九岁的小姑娘,就会扯着小弓箭骑着小马驹到处跑,全身上下英气逼人。这一对少女就像是少年诚亲王的翻版,被父母亲宠上了天,完全不知阴郁畏缩为何物。☆、十六苏礼岁数大了,这两年景熙帝专门恩准了他在宫中养老,没什么大事并不使唤他。可这苏礼既然没有出宫,日子也就不可能彻底过的清净,这几天景熙帝和诚亲王见天儿的吵架,徒子徒孙们吓得不知手脚怎么放好,又把他老人家给请了出来。“苏大人您可醒醒吧,里边又吵起来了!”正眯着觉的苏礼被着急忙慌地摇醒了,觑着眼睛问:“又吵起来啦?这都是今儿第几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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