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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胎死腹中,他跪在地上,怔对皇帝,竟是连拜伏行礼都忘了。李朗一笑而将赵让拉起,携起他的手同入殿内。两人从未有过如此亲近之时,莫说赵让,便连李朗,也颇有些惴惴不安。要说李朗到底是不脱少年心性,此一时彼一时。前夜侍寝之谕旨其实更多是对赵让的不快,有心给他个下马威,是任性妄为的意思,他清楚若真威逼赵让臣服身下,这人只怕真就要恨上了他了。但今朝与谢皇后交锋,又见了弱质体虚、难成大器的太子后,李朗又改变了主意。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占了赵让身心,这人合该是他的,不容染指。赵让不愿又能如何,既已落入他手,便如入天罗地网,除非化身为无形无状的清风,绝无逃脱的可能。况且,何时赵让才可能心甘情愿雌伏于他?李朗在许多大事上冷静自持,果断杀伐,只不过他从自幼的备受冷落欺凌到如今为九五之尊,鲜有人以情感他,他也未尝对谁动过心,他却不知,情爱之事,实非一方强硬坚持即可修成正果。赵让当然做梦也想不到李朗对他的种种复杂难言的情愫,只觉李朗握手的力道愈发地沉重,已到令他生疼的地步,更是将李朗此举视作有心的折辱。待走入殿内,御床在现,赵让心头大震,再顾不得礼仪,挣开李朗钳制,跪地道:“陛下,请允罪臣上呈奏折!”他话语铿锵,神态坚定,直把皇帝的寝殿作了朝堂的大殿,话音落时,也等不及皇帝回应,缓缓拉出一筒纸轴,双手捧至额前。李朗看着表情严肃的赵让,不由啼笑皆非,他当然明白赵让这曲里拐弯的招数,乃为缓兵之计,只是再一琢磨,反正这人的下场归属已是铁板钉钉,且看他如何自救,倒也能平添些乐趣。这么想着,便伸手从赵让手中接过卷轴,孰料等李朗展开一看,轻松打趣之心统统去了,他将赵让撇在一旁,聚精会神、安安静静地将这万言书从头至尾看了个仔细。在这段时间内,赵让始终是跪着的,渐渐膝头僵硬起来,更为不妙的是,胸口隐隐而生绣花针般的疼痛,他心生疑虑,纹丝不动地静候,那起初微弱的剧痛居然愈发清晰起来,且有扩大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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