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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中僧人却来去自如,丝毫不介意照壁脱落后形成的斑驳。萧启琛与一个小僧行了合十礼,两人低语几句后,他领着苏晏进了寺门。“那边,还有后面的禅林,届时都将重修。前任住持圆寂,父皇为表示对他的敬重,派我亲自料理此事。”一路过去,萧启琛解释道,“所以年后就有的忙了。”此地清幽,又因初冬雪景映衬得徐徐绽放的红梅分外娇艳,少人的地方仿佛格外适合谈情说爱。僧人没有跟着二人,萧启琛走出几步便和他黏在一起肩膀相依,他们更多时候少言寡语,好似压根没有什么非要通过说话来交流。寺庙的青瓦白墙与七层六角宝塔相映成趣,苏晏出了山门,仍旧忍不住回望。禅室外匆匆路过,却听见几字箴言:命由己定,何苦之有?回城半途又下了雪,萧启琛贪玩,没有要天慧递过来的伞,肩上很快就湿润了。他的大氅是绀色,在白茫茫的一片中成为了视野里唯一的焦点,苏晏就这么盯着他在积雪的地面上来回踩出脚印,拢在厚重大氅中的身形似乎比过往又更加单薄了。苏晏突然有点害怕他消失:“阿琛!”三五步开外的人回过头来,一缕过于长了的碎发垂在眼角,恰好遮过他的泪痣。萧启琛唇色浅淡,眉眼偏偏如同墨画一般清晰,几乎要融入冬日单调的颜色中。他露出个疑惑的表情:“怎么?”眼中映出浅浅的影子,天光之下惊鸿一闪,萧启琛的样子顿时又鲜活而真实。苏晏心头那难以言喻的担忧仿佛突然就能抛去九霄云外,他疾走几步,上前与萧启琛并肩。对上他未消的困惑,苏晏抬手把他耳边的碎发捋到耳后:“没事,就想叫叫你。”萧启琛耳根一红,干咳几声后正经道:“快回去吧,外头好冷。”苏晏点头:“好。”金陵的初雪下了两天,皇城与坊市的青瓦都铺上了一层白色。上林苑的水池没有结冰,岸边的柳树落光了叶子,偶尔越过一只鸟,像无意闯入了水墨的画卷。年节就这么安稳地来临,萧启琛以为苏晏终于能留在金陵,他们还有大把的时光可以稍微浪费,然后再去烦恼朝中那些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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