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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

“啊，这么说来,”格林德沃慵懒地说,右手随意地翻了翻手边的魔法书籍，“自从我进到这里以后,瞬间悠闲了非常多。所有的繁杂的事务一刹那远去了，再也不用加班加点忙到半夜，还有时间把自己的兴趣爱好捡起来,研究研究魔法，钻研钻研历史。”

“看来这段囚禁的日子对你来说还挺舒服的？”黑魔王走到桌子边，坐到在石头凳子上，“我以为，被剥夺权力、被限制自由，不可能有什么好的感受？”

“一开始是的，”格林德沃坦然地承认,目光转向了坐下的黑魔王，“一开始我非常愤怒，几乎到憎恨一切的地步，我恨我自己的无能、恨邓布利多的无情、恨时局的溃烂，我无时不刻想着逃离这里……”

“但是这里不愧是我自己打造的最坚固的堡垒，”他笑起来，笑容里有自嘲的意味，“当年我用这里关押我的反抗者、并且为他们的无法逃脱而沾沾自喜的时候，我可没想到自己也会被囚禁在这里。”

“哦，”黑魔王评价说，“自作自受。”

“确实有一点，”格林德沃居然很认可地点点头，“当我真正静下心回顾自己的过去的时候，我觉得有许多地方我都是自作自受。”

“上次见面时，你说你在忏悔，”黑魔王注视着这位半生囚困于牢笼中的前王者，“不会就是为了这种事情忏悔吧？”

“当然不，”格林德沃摇了摇右手的手指，“我还没窝囊到无法直面自己做过的事情的地步。这种事情也许能让我后悔，但绝对称不上忏悔。”

“那，”黑魔王挑挑眉，“你在忏悔什么呢？”

格林德沃没有回答，他托着腮似乎在想什么，囚室中安安静静的，两个人都没有开口，只有阳光从窗檐中打下来，照着空中的浮尘慢悠悠地飞扬。

第一代黑魔王和第二代黑魔王在这间狭小破旧的囚室中相对而坐，气氛居然很安详。

在这样安详的气氛中，格林德沃慢悠悠地开了口：“在度过初期最难熬的时光后，我发现我其实拥有了大把的充裕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开始反思我为什么会失败。”

他顿了一下，反问黑魔王：“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