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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惊讶。但理解。”

“其实我的家……是我不愿意说的一个坎。并不是因为被领养，而是……我一直不敢说，怕你觉得我来历不明。”

“担心了一阵子之后，我选择相信你的一切选择，不管你调查也好，不调查也罢，我觉得有的事情到了时候，自然而然都会知道。就像现在，我们都知道了。”

宁则将池舟轻轻揽进怀里，抱得却很紧。

他真庆幸，这辈子能遇到他。这么懂事又这么可爱。

“媳妇儿，我早一阵子就知道了，当时只是想着要了解你的家庭，你放心，我没有其他意思。”

“你父亲不认可我们，也是我预料之中的事，不过没关系，时间长了，很多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

“你有我呢。”

池舟把头埋在他怀里，长久以来关于家庭的坚强铠甲已经脱落。他想懦弱一点，也只有在他面前，他才能肆无忌惮。

“我五岁被领养的。”

“孤儿院里……很脏，很破。那些阿姨们只会给我们吃稀饭小菜。有人要捐款，视察的时候，是我们吃的最好的时候。所以我总盼着别人来。”

“孤儿院的孩子不多，但也不少，有时候一周会来一家人领养。不过大家好像不太喜欢五岁的孩子，大都选了一些一两岁，或者更小的。”

“那时候，我最希望的是有人能把我带走。因为每一次被带走的孩子都穿得很好看。看起来干干净净的。”

“不过，那些被带走的孩子有时候也会被送回来。那就是他们的噩梦了。”

“被送回来的孩子会被关进另一间房间，那里更脏，更暗。中午他们不被允许上桌吃饭，只能在桌子旁边站着喝白稀饭，像水一样的稀饭。”

“在整个孤儿院里，那些没被领养的孩子们都会去欺负那些被领养又被送回来的孩子。他们活得很艰苦。”

池舟说着说着，宁则听出了他的哭腔。

宁则现在非常后悔，后悔自己没能早一点找到他，早一点把他从那样的地方带走。

他想说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后来，父亲母亲来了。他们想要一个聪明的孩子，听话的孩子，于是我极力地表现自己。”

“最后，他们带我回了家。”

“跟着父亲母亲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