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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急切道：“我去了稜州。”

“稜州？”顾映桥问道：“东北稜州？”

柯溱潼点头，龚子正问道：“去那里做什么？”

顾映桥忽然明白了，抢白道：“我记得陈悠斐是稜州人。”

柯溱潼终于露出了些许欣慰，解释道：“我就是为了他。”

顾映桥却又不明白了，“为了他什么？”

柯溱潼的盯着他，“你不也去了吗？”

顾映桥一楞，仔细一想才明白他是说那天早上的事，原来他也在。

“我心里过意不去，我一定要弄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魏禹城把饭菜托盘放到桌上，问道：“谁？”

没人搭理他，柯溱潼继续道：“于是，我便按照入学名册上的地址去了他家。”

“啊？”顾映桥吃惊：“这稜州与书院的可是相隔甚远呀！”

柯溱潼道：“不算远，快马加鞭，来回七天。”

龚子正感叹：“怪不得你如此憔悴。”

柯溱潼闻言，皱眉道：“我很憔悴？”

顾映桥斟酌道：“还行。”

柯溱潼摆手道：“顾不得许多了，我去了他家，才了解到，原来他并不是商贾子弟，更谈不上富贵。他祖父倒是做过县令，可后来父亲一意经商，倒是把家产都败光了，他母亲一怒之下离家而去。父亲去寻的路上染上了风寒，客死异乡。家中就剩了他和祖母相依为命，他的祖母倒是有个不错的姻亲，平日也曾接济他一些。”

顾映桥出身富贵，倒不会亲身理解这些痛楚，只能悲叹道：“他也的确可怜。”

魏禹城问：“到底是说谁？”

龚子正好心答道：“悠斐兄。”又问柯溱潼：“那他祖母呢？现下可好？”

柯溱潼道：“其实他如今的性子也都要怨他祖母，他祖母娘家是书香门第，嫁了他祖父又自视甚高，后来家道中落也放不下自己的架子，得姻亲庇护，有个照顾她的仆人，如今还是以老太君自居。听邻居说，她教育孙子，也是如此。陈悠斐对邻居态度并不友好，却也不是坏人。”

几人皆沉默，柯溱潼又道：“我见到她时，她还并不知自己孙子的案子。”

龚子正道：“可不能让她知晓了。”

柯溱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