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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相许？”

“我的身价很贵，你要不起。”

隔壁桌传来声音：“三分，要不起！”

“我有十块钱，总要得起吧。”温北时说。

“老子只值十块钱啊？！”

郑念展打听到焦悦下午放学要弄黑板报，得花费很长时间，他便在学校里的人差不多都走了才带着中午买的糖果和昨晚买的圣诞贺卡去她的教室找她。

“焦悦。”

“是郑念展？好像自从分了文理科后好久没见到你了。你有事吗？”

“我来是想跟你说声圣诞节快乐，另外这两个……送给你。”

“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吃甜食，也不喜欢什么贺卡。没什么事的话我要继续弄黑板报了。”

郑念展有些尴尬地离开，然而他还没走出门口时，温北时就站在门口看着他。

“北北？”

温北时低着头把郑念展手中的糖果和贺卡拿走，沉默了几秒，抬起头，对着焦悦，一如既往地笑得很温柔：“毕竟你是我们的前班长，我们就想趁圣诞节送点礼物表示一下对你的怀念之情。不清楚你的喜好，真的对不起，以后我们不会再送你这些东西了。糖果和贺卡我就放到讲台上了，你不喜欢的话可以在我们走之后丢掉，拜托了。”

他们走后，焦悦同学在原地自我反思。

好歹曾经也是同班同学，就算是为了逼走郑念展让他能和温北时顺利地嘿嘿嘿，她刚才对他的态度这么恶劣是不是也不太应该？

郑念展坐在书桌前，从晚上七点磨蹭到晚上十点，还是没有把那张圣诞贺卡送出去。

在这段时间里，他已经无数次回忆温北时拉着他出教室的情景，如此循环，他实在是难以直视温北时的脸。

郑念展灵机一动。

他给温北时发了条短信，让他来自己家门前。温北时看到短信后，没有犹豫，直接去他家门外等着他了。

然后，温北时看到有个东西缓缓地从门底的缝隙中出来。

温北时蹲下来，将它捡起，只见上面的署名是“郑念展”。

“念展？”

门外的温北时敲了敲门，门内的郑念展蹲在一边不敢说话。

“念展，谢谢你送我的圣诞贺卡，我很开心。早点睡啊。”

郑念展也轻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