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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给他掖好被子，除了要冰敷的部分，其他地方都盖得严严实实：“一会就好，睡吧。”

也不知道是冰敷有效缓解疼痛还是邓文杰温柔的声音有催眠作用，这次程诚闭上眼很快就入睡了。所以他并不知道这晚邓文杰几乎没睡，隔一段时间给他冰敷一次，还要确认他的膝盖没有继续恶化。

第二天邓文杰脸色没有异常，隔三差五就熬夜加班，比这辛苦的多了去了，只是一晚上不睡照顾程诚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反倒是程诚，虽然膝盖不再继续恶化，但是脸色奇差精神萎靡，看上去更像是一晚上没休息好的那个。

早饭的时候程诚没什么胃口，要不是邓文杰盯着，连粥也不愿意喝，吃过药之后就抱着密码翻译辞典在懒骨头沙发上发呆。没一会程诚就扔掉辞典直接奔洗手间去了，也难为他膝盖疼得那么厉害也能跑得起来。

邓文杰连忙跟上去，发现程诚正抱着马桶直吐，刚吃的药和粥全吐出来了，这还没算完，干呕几下开始吐酸水，邓文杰看得直皱眉。程诚歇了口气直起身，邓文杰扶着他的手臂，把一边准备好的温水递了过去。淑过口之后程诚才觉得好点，胸口泛酸和烧心也没那么严重，果然吐出来会好点。

然而他猜中了开头，没想到结局，一整天都在反酸，进食就不用说了，什么都吐不出来就开始干呕，晚上的时候还开始发起低烧。

“可能是昨天受了惊，去医院看看。”

“不去，低烧而已，睡一觉就好，连药都不用吃。”

邓文杰在边上看得心急，却又做不来什么，程诚现在病了脾气也上来，根本不看邓文杰脸色，拧得很。

“来，给你煮了南瓜粥，吃点。”邓文杰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开始扒拉程诚蒙在头上的被子。

“我要吃甜的。”

“有放糖。”被程诚折腾一整天的邓文杰也得出心得，调味要最后放，因为他可能煮之前说要吃甜的，煮好之后却说要咸的。

“烫，一会吃。”生病的程诚心智严重倒退。

邓文杰很耐心：“已经隔水降温了，不烫。”

程三岁拉下被子，露出一头乱糟糟的黑发和黑亮的眼睛：“冰么？”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