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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是浸透到骨子里了，连泡个茶的动作，都如一场赏心悦目的表演。

卡洛斯欣赏着表演，等来了一杯红茶。

利希特：“试试？”

“十分荣幸。”

卡洛斯伸手接过，闻起来……味道很淡，浅尝一口——他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看上去不那么怪异，可他抬头的时候，利希特也已经尝了一口他亲手冲泡的茶水。

卡洛斯看见利希特十分镇定的默默放下了茶杯。

卡洛斯忍住了表情，“还是我来吧。”

利希特在旁边直勾勾盯着他的步骤，卡洛斯的茶泡好后光闻香味，自己冲泡的茶就与之相差甚远，品上一口，滋味更是天差地别。

“同样的手法。”利希特语气中有一丝挫败。

长期看朵拉与卡洛斯泡茶，利希特确实将手法步骤学了个十成十，但味道完全没法比，泡茶果然不是看上去那么容易。

卡洛斯安慰他：“熟能生巧。不过你也不必在这个上面熟练。”

“算了，我天赋点不在这儿，反正有你。”

利希特喝完一杯茶，“今晚跟我一起睡吧。”

放在今天之前利希特觉得卡洛斯有99%的概率不会答应这个提议，然后现在，他想测试一下——

卡洛斯只顿了一秒，他回答，“好。”

不管有多少的概率会同意多少的概率不会同意，只要选择了，那就是百分之百。

晚上，两人躺在本是利希特休息的大床上，盖着被子，大眼瞪小眼。

没法立刻入睡。

不管是利希特还是卡洛斯，都很久没有跟人这么亲密的同床共枕过了，潜意识作祟，即使默念保持平常心，好像也没什么用。

偏偏两人干瞪眼谁也不说话，应该可以发展暧昧的时间地点场合，硬生生被搞的气氛僵硬、场面尴尬。

利希特等了一会儿，他们又不是在玩一二三木头人，没意思，他翻身，眼不见为净。

他都闭眼准备入睡了，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轻声的“利希特”，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温柔，似乎担心说重了就有什么会从指尖溜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