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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早了。”荀老爷子叹了口气,“再过段日子,或许就能确认了……二爷,跟别人我有胆子直接把猜测说出来,但跟您和小少爷,我总归不放心。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会说的。”封栖松算算日子,心知荀老爷子说得合情合理,也就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回到病房里,想跟小少爷说说话。谁承想,担惊受怕一路的小少爷已经蜷缩在病床上睡着了。白鹤眠生得纤细,还是未长开的青年模样,他蜷缩起来时,露出半截脖颈,那上面的花纹封栖松已经很熟悉了,也吻过千万遍,但目光落上去时,仍有灼热的温度。像是被烫到,白鹤眠把手也握紧,背弓起了诱人的弧度。在层层叠叠的柔软布料下,藏着一具柔软的身体,封栖松把这具身体搂在怀中,心事重重地回了家。封二爷倒希望荀老爷子诊错了。小少爷刚二十,玩心太重,性子也不定,本身就是个上天入地爱闹的人,若真如荀老爷子所说……岂不是要难受死?再者,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封栖松太担心他的身体了。白鹤眠骨子里的虚劲儿还没休养好,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封栖松能直接发疯。封栖松是个习惯于做计划的人,为了报仇,他能把细枝末节的任务安排到几年以后,可发生在白鹤眠身上的事情,没一样让他省心。可封栖松又能如何呢?白鹤眠之所以是白鹤眠,就因为他的特别。他就像封栖松人生里的一抹光,原以为只有芝麻大小的光亮,最后却变成了一团火,越烧越旺。这团火在封栖松的怀里动了动,迷迷瞪瞪地睁眼,看见熟悉的天花板时还不太清醒,以为自己在做梦。封栖松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尖。白鹤眠乖乖蹭到封二哥身旁:“我要吃药吗?”封栖松暗暗好笑:“不用。”“那……要打针吗?”“也不用。”“我生病了吗?”“没有。”白鹤眠独自咀嚼了一遍封栖松的话,眼睛猛地亮了,人也跟着清醒。他腾地从床上爬起来,精神抖擞地穿鞋。“干什么去?”封栖松无奈地捏住白鹤眠细细的手腕,“我话还没说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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