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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控制不了。

委屈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更多。

当眼眶开始酸涩，他看到殷世坚脸上闪过一丝无措。

泪腺似乎不受他的控制了，吧嗒一声，眼泪就滴在他的手背上。

殷世坚顿时手足无措，慌慌张张要给他擦眼泪，“宝宝，你别哭，是我不对，是我混蛋。”

听着他这么一说，祁乐的委屈更深了。

“对，你混蛋！”他猛地抬头，通红的双眼怒视着殷世坚，声音陡然拔高几个度，“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知不知道我真的怕去了就得给你收尸！”

谁都不知道他刚开始看到视频时，内心到底有多么的恐惧。

他害怕自己去早了，见到了半生不死的殷世坚，又害怕自己去晚了，见到殷世坚的尸体。

这种害怕就像往杯子里倒水一样，一直倒一直倒，满到盖过杯沿，最终弄湿一整块地方，让他整个人被恐惧笼罩。

“你就那么不信任我！为什么于简都能知道我却不能知道！我像个大傻批一样在这儿担心你！你是不是还在暗中偷偷看我笑话！”

祁乐抓着殷世坚的领子，拳头对着对方的脸想下手，却还是在挥出去的时候顿然停住。

这是他刚才一直在担心的人啊……他怎么下得去手？

“我现在恨不得揍你一顿！”他咬牙切齿，眼泪还停留在他脸上，一副凶狠狠的表情。

殷世坚心里一疼，抬手擦拭掉他脸上的泪水，“宝宝，我不怕疼的，只有你开心，怎么打我揍我都好。”

又是这副善解人意任你处置的样子！

祁乐气得要命，又抡起了拳头，直直朝着他脸颊去。

殷世坚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然后他感觉到一只手摸上他的脸。

“我疼！”祁乐捧着他的脸，高声怒道：“我会疼，会心疼！”

在不知道那个视频是合成的之前，看着视频上男人挨揍，每每都让他骨头都在发疼，似乎那些铁管棍子是打在他自己身上。

“我知道我任性，我也知道我无理取闹，可我就是要无理取闹地告诉你，你答应过我的，你的命也是我的。”祁乐额头抵着殷世坚的，声音逐渐低了下来。

“你说过心归我命也归我的……”

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