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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镜白侧头看向湖面,在这一片微波潋滟中掀起了一道潜流暗浪。“我实在是好奇,你现在究竟是楚慎的人,还是我的人?”这话便是十足十的诛心了,答错一句便是兵刃相见。燕择却站起身伸了懒腰,和没事人似的舒展筋骨,平时他可以莽,可以急,但到了这样紧张的时刻,他就会觉得前所未有的平静、专注,人会沉得像一潭望不见底的深水。这曾是商镜白最欣赏他的一点,可现在他却宁愿燕择能冲动一些,说出一些不该说的心里话。燕择只抬起头,目光平平道:“我首先是燕择,然后才是别的人。”“我以为我们当初有了约定,而你会一辈子守着它。”“我一直守着这约,直到我死了一回。”商镜白被那“死”字微微慑住了心神,一时锋芒渐弱,想说的话有大半都说不出口,燕择便在这个时候拍了拍他的手背,像拍一块儿白豆腐似的说道:“这些年来我为你做的事,再加上这地下的一回死,我欠你的东西已还得差不多。如今我只是你的朋友,说的只是朋友间的话。”商镜白看着这拍在他手背上的手,假装不在意地侧过头看景,目光里的山和水渐渐变成了另一种旖旎而又危险的模样。“我的朋友会盼着我功亏一篑?”“你的朋友只会盼着你活下去。”“你希望我怎么活?”燕择没直接回答,只低头道:“裴瑛在外边埋伏了一二百人,这个我想你已经知道,但你不知道的是,我在外头看到了官府的人。”商镜白目光一凛:“官府的什么人?”燕择道:“不是一般官府的人,是奸相手下的‘四恶拘’,他们四个专与江湖好汉作对,一旦到场,你和秦门的人都逃不掉。”“我凭什么信你的话?”燕择道:“你可以选择不信,但你最好别拦着我回到宴上。我会通知你的人撤退,也会通知秦门的人住手。”“若是我不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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