恣睢之臣_分卷阅读9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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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94 (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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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南北凤雏龙驹共埋名,人间不见凤啼声。

尸体从山阴送回来,平王没有露面。这是对的,因为他但凡敢在离津露出脸,山阴就能立刻没了王。

辛靖被叫回来的时候还揣了柔回的酒,就等一个人在合欢树底下,和他一共喝个干净。

他跨进门,看见那个人躺在正堂上。北阳的狼旗盖在那个人的身上,露出的衣衫凝着乌红色的块,手指冻疮漫布。

他的小敬。

这一辈子。

为了对得起握着的笔,将那一双手,妥帖的对待了很多年。不留伤,干干净净。可是怎么就一转眼,让自己变成了这副模样,变成了这副,让他肝肠寸断也喊不出一句话哭不出一个声的模样。

肝肠寸断。

魂飞魄散。

辛靖走过去,推开挡在前面的人。他看不见这人是谁,他只看得见辛敬。他一路走,明明就那么几步,以往他眨眼就能到的位置,如今却长,长到像是永远永远都走不到的地方。

他好像踉跄了一下,父亲搀住他。他忽然咬牙切齿,又哽咽如孩子,对他父亲嘶声低哑道:“你说我是他的顶天柱,我是他的顶天柱啊。”

燕王抱紧他肩头,白鬓才染,人先佝偻。

北阳燕王二公子辛弈,洪兴五十年冬,冻死山阴。

☆、番外·北阳辛家(四)

一个人会经历割肉剔骨的痛,多是因为失去了人生中相携并进、期望守终的人。不论这个人是什么角色,当他被赋予这样的意义时,他就是不能缺的肉,不能剔的骨。但,人总难如意。

哪怕有时候仅仅是小小的愿。

都会被无情剖断。

然而过了这一次,又该怎么面对下一次,下一次,下一次,直至轮到自己为止?

辛靖觉得,就是割肉剔骨,一遍遍,直至自己破碎成不可拼接,没有再能割去的肉,也没有能再割去的骨时,这个绝望才终止。

秋天到了。

辛笠坐在栅栏上,咬着草芯,看着草丛里的蚱蜢跳来跳去。这是他如今唯剩的空闲取乐,除此之外,他都闷在军营里。

头顶风一动,他灵敏的俯了头,那带着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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