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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枝从未被莫于言这般对待过，内心有些难受。可他还是耐下性子，对莫于言说：“我想和你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莫于言毫不犹豫就拒绝了。

风枝有些不敢相信。他居然被莫于言拒绝了。那个对他千依百顺，就连成仙后回到修真界，发现他恶行都没敢逼迫他的莫于言，居然拒绝了。

莫于言用手支着脑袋，晃着脚看风枝。那平静的眼神让风枝明白，仙尊莫于言对他没有爱，也没有恨。

莫于言就像看一个分别多年的友人，熟知彼此，但少了些许热络。

风枝站在原地，反倒不知该如何是好。无论莫于言掉头就走，或是对他冷嘲热讽，都是一种态度。可这般不咸不淡，反而让他更像无理取闹，像个拉着前男友去教训现男友的泼妇。

“怎么？不想走？”莫于言好像这才发现风枝没离开的意思一般。

听到这话，风枝更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尴尬地在原地踱步。

“既然不走，不如留下来参加晚宴？”莫于言开口道。

“好，好。”风枝连忙点头答应。虽然不知道晚宴是什么，但至少能留下来。

答应完后，大殿内又剩下了一片寂静。

风枝张了几次嘴，都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他觉得莫于言此时没有想谈的心情。

“距离晚宴开始还有几个时辰，你可以去花园转转。”莫于言另一只手往门口指了指。

风枝回头看了一眼大殿门口，又看到莫于言没有动身的意思，问：“你不去吗？”

“不。我想休息一下。”莫于言闭上眼睛，确实想要在这座位上睡一觉的样子。

既然别人都说要睡觉了，风枝再留这里也没有意思。他往门外走去。走出门口后，风枝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恰好看到大门正被缓缓关上的一幕。

他们被这道门隔开，就像他们此刻分离的心。

不知为何，风枝突然想到了一句话。

心是一座空城，里面只有一个人。

莫于言是，风枝也是。

在这个世界上，他不正是孤独无依，与莫于言相依为命。没有亲人，没有牵绊，但他有莫于言陪伴他走过了穿越后的时光。这不比任何事情都更幸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