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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好奇。 直到他再次看到围住许一零半张脸的那条围巾,他反应过来什么,捏紧了单肩包的带子,眼神黯淡下去,想起了自己刚才没去端详对方的原因。 “健康最重要,”他说道,“你可别因为这个不肯吃饭,你现在学习很辛苦,很耗费精力,吃不好的话很难熬……” “嗯嗯,这个我当然知道——”许一零熟练而流畅地答应着,打断了对方口中那种令她动容又令她不耐烦的家长般口吻的嘱托。 她难得这么沉不住气地不让对方把话讲完。 将近半年了,他们重新见面,她高兴得不得了,此种心情强烈得让她都懒得对自己掩饰。她的私心就是不希望他在这个时候端着兄长和大学生的架子装腔作势地对她说教。 她把那一点点不耐烦都写在脸上,顺势也扭过脸去看他,好奇他此刻脸上的神情究竟有几分和父母老师相似。 不料,对方先前只是出神地盯着她的方向,察觉到她的动静后与她对视了一秒,继而才后知后觉地重新把视线放在脚下。 “怎么了?”她出声询问,“刚刚想什么呢?” “……没什么。”许穆玖把单肩包又往上拎了一下,问道,“你这条围巾是今年新买的吗?” “嗯,骑车的时候太冷了。”许一零把脖子往围巾里缩了缩,“前段时间冻得我喉咙疼,然后就买围巾了。” “噢……”对方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然后似乎叹了口气。 “嗯?怎么了?” 被问到的许穆玖捏紧了单肩包的拉链:“我、就是,其实也……” 他扭捏了一会儿,终于还是从包里拿出了一叠灰白拼色的围巾,犹豫着要不要递给许一零。 他一直以为许一零和以前一样,上下学路上没有戴围巾的习惯。 她现在基本上每天都穿校服,围巾这种东西在搭配装饰上起不到太大作用,戴上只是为了保暖,一条就够了,多了一条意义不大,没有也无所谓。再者,天气转冷不是这两天才开始的,如果这条新的主要定位是保暖物的话,至少在今年看来,它的到来也太迟了。 这就是为什么他刚才在校门口看见她的时候迟疑了一下,他盯着她已经有的那条围巾,直到她往前走了一段路,他才不得不出声唤她。他意识到自己似乎离开家很长时间了,意识到她可能越来越不需要他来参与她的生活,同时也意识到自己有点自以为是了,他不可能给她的每一件东西都是她恰好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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