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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番外五彼无此有(1)(许穆玖第一视角) (第9/12页)
/br> “你多久没出去看看了?多久没碰过你的相机了?错过多少长见识的机会了?你之前还说要学纸雕,学做标本,现在呢?” 我一时哑口无言。 如她所说,我的确很长时间没去碰那些技能和爱好了,如果她要说这是生活不充实、不上进的表现,我也没法反驳什么。 拜托,我哪有那么多闲钱闲时陶冶情操? 现在的生存成本那么高,天灾人祸接连不断,未来是渺茫无望的,我还不一定能活到退休呢,我很累了,不过是个打算过一天是一天的人而已,我有错吗? 我以为有了这个理由,就可以振振有词地反驳许一零。 我蛮不讲理地在心中把自己所有生活都推进了痛苦的范畴,说得好像自己只是在等死一样,只有这么说,我才可以把自己所有不如意的表现合理化,避开自责。 同时,我又并非真的已经准备好等死、无欲无求、不在意一丁点生活质量,所以回顾过去会让我慌张。 我哪有那么艰难?怨天尤人那么长时间,现在这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 我开始心虚,因为我发现许一零似乎是对的。 以前我常常腹诽许一零,觉得她眼高手低、为难她自己。她为自己定下很多要求却不具备相匹配的内驱力,付出的努力投到了太多地方,每个地方都只有一半的努力,最后把自己变崩溃了也得不到所有的成果,还不如像我一样早点坦然地接受自己的平庸。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她的状态越变越好,取得了一些成果,有了自己的规划,事业发展前景可观,她的时间没有全都白白浪费。她已经拥有的和即将拥有的东西比我多,而我的状况堪忧。 即便我承认这些,我也不敢在她面前说出来。 我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对她还不够坦诚。 不能说。这会让我很没面子,而且,她也在顾及我的面子,如果我说了,她就可以顺着台阶提出我们该渐行渐远了。 我不想这样,所以我希望自己的言语能把我的表现粉饰得像以前一样从容。 这太狭隘了,是在欺骗对方,也是在欺骗自己。 我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耻,这种羞耻对自己来说是无从掩盖的。 两个人乃至更多人的自私完全可以被解释为“小团体的正义”,从而在某些特定的标准里被赋予正确性,但是一个人的自私就只是自私。只要我的判断标准没出意外,那么我就会很清楚一个行为究竟是只对自己有利还是对别人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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