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咎(H)_分卷阅读3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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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34 (第2/3页)

人一次电话。在绝无仅有的一通电话里,那个人告诉了他,孩子要出生了。容沛稍微睁大了双眸,却失去了一切的光采,透出了灰蒙蒙的颜色。他如同是一尊没法自行挪动的塑像,伫立在产房门口。他听见杨洋在旁反复地祈求爱人平安,甚至也跟进了产房,大脑就难以控制地展开了想象,那人在产房生下他的孩子,那一天,是什麽情景?

那人独自躺在医院,没有人陪伴,没有人关心,也没有人握住那人的手说别怕,有我在。他今天冒雨送朋友的妻子来医院,可是,那个人冒著生命危险给他生孩子时,他在干什麽?他在国外逍遥,他和别人上床,他甚至想过逼那人做引产手术,他想杀了他和那个人的孩子,孩子,那个人和孩子……容沛的每次呼吸,都愈来愈迟缓,好似有人在扣住了他的咽喉,他的脸上苍白得不见血色,随後他的膝盖有点儿支撑不住了,咚的一下子,骤然跪在了地上。我还有什麽资格去见那个人呢?他掠过这一缕疑惑,我曾经那样去对待那个人呀,那个人恨不恨?怨不怨?

那日短暂的交谈复又响在了耳边,时远时近,那人轻浅的呼吸仿佛就在身侧。电话里,那人没有说很痛,也没有说很害怕,不过他知道,那人肯定是有哭。在和他说话时,柔声嘱咐他珍重时,那人一定在默默流泪。那人爱他是那样的深。容沛低垂著头,几绺发丝荡在额前,他一声都不吭,面部没有丝毫的心事外露,只有泪珠子从他的眼睛往下坠落,在地面跌得粉碎。一颗颗晶莹的水滴,是从他眼中那片浅褐色的天空所掉下的雨,蕴涵无比的感伤。

啊,那个人也曾如他这样伤心地哭过……

容沛昏倒在了医院的走廊上。值班护士发现时,他正微微蜷缩著身体,双拳紧握在胸前,那姿势具有很强烈的防备之意,仿若一头受困的野兽。他眼角的泪痕到底也没有干过。他恢复清醒是到第二天的十点锺,是在病房中清醒的,母亲正守在他的身边,为他掖著被子,满目是难以言语去倾述的忧愁。他在床上起来坐坐,好半天都不说话,也不肯吃东西。他从没有这样觉得疲惫,连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也不愿意去做任何思考。

容太太没有忍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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