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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是两族交战，那么又何须以全族之力供养一个修士？”

陈悦笑得却是极为嘲讽：“更何况他们发现与妖族交易的好处那么大，如果开战，没了物品来源那岂不是亏了？”

乐棱似乎有些疑惑：“难不成你家长老没有想过彻底奴役妖族，这样材料就源源不绝了吗？”

陈悦眼中似有异色，他感觉乐棱的语气似乎过于冷淡了，像是完全没有将妖族视为一个和人族相同的生命体，就如同他刚刚话中所说一般，认为其不过是一个活动的材料库而已，与一般的走兽飞禽并无二。

陈悦道：“消灭妖族大军，再将之作为奴隶，说得简单做起来却又极难，若是真能做到的话，那妖族不会与我人族在仙霖大陆争端数万年还依旧如此……生机盎然了。”

“天道最善于平衡之道，他决不允许任何一方占据上风，起初是五百年一出天命之子，另一方在其五百年中无不是被压迫几欲崩溃，而以全族之力供养一人的习惯也正是那个时候传下的，在之后慢慢变成了三百年，两百年，而天道对于天命之子的保护也渐渐放松……”陈悦冷笑，“到了凌风这个时候，我却可说，除了那绝佳的天资之外，若不是天机坊推测，估计没有人能够看得出他是天命之子。”

乐棱合道：“确实，如果凌风这么惨也算是天命之子的话，那羽飞玄是什么？天道之子吗？”

陈悦听见了羽飞玄的名字却是有几分不爽，完全看不出一开始的时候还与顾凌风为之争风吃醋过，他道：“不谈彻底奴役妖族要耗费多大的精力和人命，单谈若是妖族彻底被圈养化了，你认为来自他们身上的材料还能卖出现在这般高价吗？”

乐棱笑道：“却是和联盟有几分相似，没有需要保护的和珍稀的，只有数量过多需要灭杀的……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估计妖族也是不值钱了吧？”

陈悦歪头笑道：“所以长老们希望的是妖族势弱或者双方平等，而不是妖族被彻底奴役，若是彻底灭杀了妖族，那么作为统一了大陆的人该获得多大的气运啊……这可是现在大宗派们最不愿看到的一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