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珰_分卷阅读38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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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38 (第1/3页)

    张露出个角,上头是个“臧”字。

他懂得非礼勿视的道理,可那个字像一根针,刺得他手痒,他稍稍把纸扯出一些,看见了落款,正是“臧芳”。

既然扯了,他索性全拽出来,信不是一封,有一小摞,都是臧芳到南京后写的,随便拣一段看,皆是多愁善感的酸诗:五年前共把离觞,旧句犹能记两行,今日萍踪虽暂定,两凫安得并南翔?”

那个“并”字,谢一鹭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粗粗往下扫视,一句话楔入眼帘:君以知己待我,我践碎君心……

背后门响,是廖吉祥回来了,谢一鹭一抖,信从手里滑脱,落回桌上。

廖吉祥看见了,他看他的信,但什么都没说,他压根没打算和他说话,懒懒地伸着两只手,像个骄奢的老爷,让小火者伺候更衣盥洗,谢一鹭故意挑了最远的一把椅子坐,看都不看他,底下人忙活完出去了,他也不吭声,两个人就这么在沉默中对峙。

这夜风好,虫儿叫得欢,越叫,越显得屋子里寂静。

“来人,”廖吉祥先开口,却是吩咐外头,“把客房收拾出来。”

谢一鹭心口狠狠疼了一下,紧接着,所有这些事,屈凤、休书、龚辇、臧芳,乱糟糟挤成一团,压到胸口,冲上鼻端,眼窝猛地一酸,湿润了。

一开始他低着头,勉强忍着,可很快,眼泪顺着鼻子往下淌,他用袖子揩,左揩一把右揩一把,廖吉祥发现了,这时外头的人隔着门禀报:“督公,客房布置妥了。”

“不用了!”廖吉祥向他走来,谢一鹭发觉了,立即用袖子掩住脸,廖吉祥去拉他,他不让,试了几次,都被他推开。

“怎么了?”廖吉祥问,蹲下来,从下往上看他,谢一鹭咬死了不出声,廖吉祥也没有再问,叹一口气,走开了。

谢一鹭遮着脸等,等他再来哄,很快,廖吉祥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同时“噌”地一响,是指甲击弦的声音,谢一鹭惊讶地抬起头,看他端端抱着一把老琵琶,手指拨水似地从弦上抚过,这是要为他唱新曲。

谢一鹭以为怎么也是首“可耐情怀,欲睡朦胧入梦来”似的大词,没想到他出口却是:“戴月披星担惊怕,久立纱窗下,等候他……”

这是首艳曲,廖吉祥也知道,边唱边有种扭捏的情态:“蓦听得门外地皮儿踏,则道是冤家,”这时候他随便看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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