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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从头到尾,贯穿了宁玺的一生。他突然站起身来,从兜里摸了一个纸包,趁着医生给还在沉睡的妈妈检查的时候,把那个纸包塞到她的枕头底下,又在床边站了会儿。宁玺把衣服的扣子扣好了,对着在嗑瓜子的女人低声说道:“大姨,我明天再来。”他几乎是跑着出住院部的,下了楼梯又在一棵树下站了会儿,冷风呼啸而过,吹得枝头落叶洒洒,宁玺想起那句“树欲静而风不止”,下一句却是再不愿意去想了。他一边拼了命地长大着,又一边没了命地失去着。浑身发冷,宁玺想去摸兜里的烟,又想到这里是医院,便闷着头往前走,完全急于要逃离这个地方。直到他走了一截儿,望到门诊部门口站着一个人,喝牛奶喝到了一米八七左右的样子,校服湛蓝,脚上一双球鞋战靴,书包都没背,正四处张望着。宁玺一整天都好像在黑暗里摸索寻找,如今行骋的突然出现,像一束追光,彻底点亮了他的前方。医院门口人流量特别大,他穿梭在人群中朝前跑了几步,站定了,伸手去拍行骋的肩,待他转过身来,再紧紧抱住。“行骋。”“哥,你说。”行骋听见宁玺压低了嗓音,有些犯哑,手攀着他的胳膊,说:“我把攒下来准备在北京租房的钱,给我妈了。”“没事,”行骋不假思索地答,“这些事情,本来就应该是我们两个人一起承担。”他见宁玺埋着头不吭声,伸手去揉捏宁玺软软的后颈,“生老病痛,都逃不过的。”宁玺的脸闷在他校服领口边:“我也会。”“我也会。”行骋跟着他讲,“但是,我希望你只经历前两个。”宁玺快上手掐他的嘴巴,“不行。”行骋一笑,笑得有些勉强了,提到这种沉重的话题,他总是不愿意看到宁玺的表情,只得低头去蹭他的耳朵,劝慰般地说:“那就,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但求同年同日再买两瓶红石榴汽水儿,一起喝到落日夕阳无边醉。”宁玺沉着声儿说完,喉咙被堵得哽塞。他再也说不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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