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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兄弟亲疏 (第3/4页)
只得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周铎不置可否,安静听着兄弟俩斗嘴,眼神却好似猎鹰般在二人脸上审视。 集团看似已经全部交给周扶景,实际上的掌权人仍旧是自己,相处近七年,他还是无法完全信任周扶景。 这儿子从小不在自己身边长大,确实不如周霖佑来得了如指掌。周扶景的脾性比周霖佑更加像他,能力强肯忍让,可面上虽十分顺从自己,但周铎心中仍隐约有防备之意。 许是拼搏半生,不相信任何人已成了习惯,又或许是怕那件事迟早会被他知道……总之,待景元完成洗白资产顺利转移,一切也就尘埃落定了。 周霖佑虽不敢再和周扶景呛声,却还是忍不住委屈向自己的亲爹抱怨:“爸,当年您和舅舅就是靠军火才在缅甸站住脚,可从舅舅去世我接管勐拉,您和大哥再也不让我碰军火,到底是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听你大哥话便是。”饶是周铎,也不禁为自己小儿子的蠢笨和不识时务而皱眉。 周铎曾在境外靠做黄赌毒此类见不得光的生意发家,自然需要军火傍身。但他随机应变激流勇退,主动向当地武装势力求和,顺着周霖佑舅舅去世的势,将军火全部脱手,只留少量雇佣兵,才得以逃过清算。当年和他同一批发家的势力被尽数剿灭只剩周家自己,便是最好的证明。 如今景元洗白了多年,才能在国内有一席之地,无论内里如何,好歹皮囊看上去干净,周铎自然不想再碰军火这种既挑战国家底线又惹怒缅甸本地势力的东西。 这么简单的道理,周霖佑却不懂,他只知自舅舅去世后,父亲向缅方求和,自己的势力被大大缩减,沦落到如今入不敷出的情境,反而要看周扶景的脸色过日子。 说到底还是父亲偏心,在集团当总经理这种清闲的好事交给在外流落十八年的私生子,却把境外的这些脏活累活扔给自己。 周霖佑到底是压不住脾气,丢下一句有事要忙便拂袖而去。周铎还有公司事务要与周扶景相商,也没空拦他。 楼下的红色跑车油门被踩到底,铆足了劲儿冲出院子,似一道火红的流星。 周铎很难忽略这巨大的引擎声,皱着眉摇了摇头。对面的周扶景倒是不以为意的勾勾嘴角,他这个什么情绪都表现在脸上的弟弟,可比这个老谋深算的老爹有意思多了。 周霖佑开着他那辆扎眼的跑车,一路飞驰到机场,门口他的手下阿冲已经拿着机票护照在此等候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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