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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镇定，又轻飘飘的，好似风中抓不紧的柳絮一般。

他这样让人看了，一点也不相信他是被人刺了一刀，然后又因为正当防卫而杀了人的人。

他看起来太镇定了，也太过悲伤，倒不是不让人相信他的话，而是因为他面容清秀俊美，让人有一种看着不真切的感觉。

那个警官看了一眼章泽，又看了一眼地上已经死去的欧宏生的保镖。

他记录着章泽所说的话，略微迟疑了一下，确认道，“人是你杀的？”

章泽点点头，供认不讳。

扇状的睫毛覆盖着青色的皮肤，投下一小片阴影，看上去，他的确是很久都没有休息好过了。

他沉声道，“是，他要杀我，我不杀他，恐怕就没命了。”

他说着话的口气沉重悲痛，但是又带着叹息，仿佛是自己自卫杀人无奈，但是又为死者悲痛，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双眼放空，思绪仿佛飘到了老远的地方，一脸的茫然和迷茫神色，这样子被人见了，倒也无法再忍心怪罪他什么了。

谁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悲伤气息。

章泽被称为最佳男主，头衔也不是白拿的。

隋唐有些动了恻隐之心，他做警察很久了，接触到的明星艺人也不少，但是像章泽这样的，仿佛还是头一次接触到。

章泽身上有一股特别的气息，非要形容说不出来，但是隋唐想，那大概是一种可以称之为干净的气息吧。

他问过了法医，确认欧宏生的保镖确实是因头部遭到重击之后而亡的。

那个死者的头颅都被敲裂了，一个人的头盖骨到底有多硬，隋唐在学校司法课上不是没有学过。

不过章泽居然会把对方的头盖骨打裂，这可想而知是用了多大的力。

他转眼过去看章泽略微消瘦单薄的侧面，觉得这个人真是有点可怜，不知道是多大的火气，才会要愤怒道敲破对方头的地步。

但是他又更多的是觉得这个昔日荧幕上的大明星，看上去真是不一般，怎么形容现在的章泽，他头发乱了，身上的衣服也很脏，但是他的脸却是干净甚至是清秀脱俗的...

这本是在盘查的阶段，但是隋唐却会想到这些，他警觉起来自己是想远了，立刻摇了摇头回过神来继续盘问章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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