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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封淳,不紧不慢地绕着圈:“我还当封家小子你多有能耐呢!江湖上那么大的名气,说什么‘玉衣公子,清风徐来’,现下看也不过尔尔!病猫堂如今已没有人才了,难怪千佛手在北帝面前那样讥笑你们师兄弟……”封淳原本还控制着自己的真气,可一听“病猫堂”三字,全身血液都不禁倒灌。病猫堂,是北朝走狗对白虎堂特定的称呼,封淳没料到自己干杀人活儿时常听见的蔑语,如今却在比武台上,在一个宫里公公嘴里听见了。一时间在沙场上那几个月的金戈铁马全都窜入脑海,那样的血迹斑斑尸山骨海封淳又怎么会忘记?他挂上北将人头在帐前,后来便听见外面叫阵的喊声:“病猫堂的走狗!敢不敢光天化日一决雌雄!”被北人骂做病猫堂是一种享受,可是被自己人称之为病猫堂却无疑是一种侮辱!封淳一时间感觉不到自己的伤了,他全身陷入了一种极为流畅的状态。封淳提剑招招向文清攻去,文清身法轻巧已极,总是比封淳稍微快毫厘。封淳每次觉得自己快要得手了,却又总是差那么一点,剑尖贴着文清胸前划过。武开阳看在眼里,心下叫了一声不好。封淳究竟是受了伤,否则又何至于屡出招而不中?只是他自己心绪波动,感觉不到罢了。——这便是比试的难处,要说倾力一击你死我活罢?又算不上。可是人心又激而愤,头顶三尺又没有舍身的大义定住心胸,这便是最容易心浮气躁之时,连封淳也不例外。果然封淳三百招之后,伤便显出,内力渐渐不济了,封淳脸色越来越白,而文清的出针却招招如闪,越来越快。如此胜负只是时间问题了,就在两人走到五百三十招的时候,只听“呲”的一声,封淳拨开了对准他几处身周要害的百枚绣花针,可却被一根细针正扎中了手腕。封淳体内真气原就不济,这一扎之下,真气一滞,剑便哐当一声掉落在了地上。为躲避下一波攻击,封淳下意识地往后一跃,便生生跃出了比武台。“白虎堂的功夫,不过如此。”文清的额头上隐隐透出细汗,脸上却更一片惨白,他仰头对镇北天道:“老堂主,你两个徒儿都输了。你为何不下场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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