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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里子。”

女子也不恼，施施然起身放下酒杯，依旧笑道，“我自认易容举世无双，慕容公子何处瞧出了破绽？”

慕容九道，“你的易容堪称完美，形貌、舞姿分毫不差，就是那一双黑琉璃似的眼眸也与绛珠一般无二。”

“哦？”女子以袖掩口，虽说被识破，但被夸赞总归让人愉快。

慕容九续道，“但绛珠从不唤我慕容公子。”

女子讶然，而后笑道，“倒是我疏忽了。”

铭雪出鞘，直指女子，“绛珠在何处？放了她，慕容山庄不再追究此事。”

女子笑得花枝乱颤，“果然好大的口气。只是慕容公子不过是少庄主，这么心急搬出天下第一庄的名头，老庄主听了怕会不高兴吧。”

慕容九道，“废话少说，人放是不放？！”

女子莞尔一笑，红衣娉婷，真如花中仙子一般。“慕容公子你。。。听说过‘月光’吗？”

慕容九神色扭曲，“月光。。。你竟然是月光的人。这么说绛珠。。。早已死了？”

女子皱眉道，“怎么一说月光，慕容公子就给绛珠姑娘判了死刑？”

慕容九冷笑，“这还用我说？你扪心自问，这五年间月光在江湖中犯下多少血案？你们哪个人手上不是白骨累累？善恶终有报，总有一日，我慕容山庄会为江湖除此一害！”

女子打断慕容九的话，“若我说绛珠姑娘还活得好好的呢？”

慕容九怔了怔，随即正了脸色厉声道，“放了绛珠！她若伤了一根毫毛，我慕容山庄与月光不死不休！”

女子噗嗤一声，“只敢藏在天下第一庄羽翼下的小子，等真到了继承山庄那日，再来说大话吧。我只问你，一件事物换绛珠一条性命，你换是不换？”

五月十六，圆月。

虽说当朝诏令，衙门三鼓之后不禁夜市，三更前可自由往来，但习惯日作而息的寻常百姓此时早已归家，街市上不过零星小贩，偶有几个烂醉如泥的酒鬼和寻花问柳的登徒浪子经过。

东市城墙下，就有一个守着赌坊的馄饨摊。摊主五六十的年纪，大约是出门忘了看黄历，又或者记性不好，忘了今日赌坊不开门，白白在寒风中守了半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