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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楂了,可惜酸得很。他只咬了一口,就想吐出来,可对上季北的眼睛,他又恶狠狠咽了回去,漂亮的脸酸得有些扭曲,不过依然赏心悦目。“殿下,味道可好?”“......季北,你想嘲笑本王吗?”骆殊途瞪着他,扬起手中的糖葫芦就想丢过去,不料倾斜弧度太靠后,那串糖葫芦不可避免粘到了头发,红红的糖浆滴在耳朵上。这是什么人品?骆殊途无语地咬唇叫道:“季北!”“草民在。”季北轻叹一声,上前取出帕子擦拭他耳朵上的糖浆,“紫鸢,备热水,只说我要净身。”“是。”待紫鸢走远,骆殊途才闷闷地开口:“......本王只是想尝一尝糖葫芦是什么味道的,之前,本王看到那些普通的孩子得到糖葫芦都比......比本王吃凤翔楼的点心还要高兴,可是本王却觉得宫里和凤翔楼的越来越没有滋味......明明只是一枚铜钱的东西,为何会那样神奇?”“季北,若要说本王这般不知足,本王不能赞同。本王的身份是生来注定的,可是本王的身份也意味着更多的东西。普通百姓虽然粗茶淡饭,但从不需要时刻警惕着性命安危,”他说,“没有设身处地,终究彼此不能理解。我之砒霜,汝之蜜糖。”季北慢慢顺着他黏在一起的几缕头发,不答。紫鸢很快端来了空盆和一桶热水,季北让她搬来条长凳,自己借着院里的井水兑出盆温水,示意骆殊途躺到凳子上,仰面将头发放下。“去看着院子,别放人进来。”小王爷不在乎,他却需谨慎,这番举动小则不敬,大则......他看向那张眯着眼睛晒在日光下的脸,微微一笑,这些事,萧向南或许懂,或许不懂,可他在,就没必要让他明白。小王爷的头发长到腰间,放进水盆散开,妖娆的墨色缠绕在季北的指尖,莫名的暧昧。季北动作轻柔细致,理着那头和人一样美丽的黑发,取皂荚细细搓着,眼神专注。“那是什么?”骆殊途瞥到他手上的东西,问,“皇宫里有皂膏呢。”“皂荚,也是做皂膏的原料,草民惯用此物。”季北道,“水温可好?”“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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