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扫记_分卷阅读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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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3 (第2/3页)

鼻子——想要送他点东西,随后又不甘心地补充,说自己的钱想怎样花就怎样花。

我匆匆跑回家,转身的那一刹那好像看见他攀住了父亲的肩膀。我告诉母亲自己没有找到父亲。出乎我意料的是,父亲很快回来了,手腕上没有那只表的踪迹,母亲煮的荆芥面筋汤都还没有放凉。

我开始刻意减少与父亲说话的频率。没有人觉得诧异,母亲自己对父亲也是越来越客气,而父亲在家除了食宿就是埋头书海,根本没发现有什么不对——或许他发现了,只是这样的变化正中其下怀。我不清楚自己这种行为的本意为何,不过我清楚这绝非出于赌气,而更类似于试探,我期待父亲的反应,试图寻找父子情感的最低阈值。这个过程持续了很多年,直到我十五岁时父亲拎起行李、头也不回地走出家门,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可笑——或许这段亲情从未在他心头留下任何痕迹。

不过当时的我还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甚至去向母亲抱怨,说父亲对江上客比对我还要好。母亲宽容地笑了,没有说什么,熨平父亲的衬衣,把它挂进衣柜,然后从抽屉里摸出江上客送来的那只表,仔细放进衬衣胸口的衣袋里。

看到那只表的时候,我的心里有某种东西崩塌了,好像滩头被潮汐日夜磨蚀的沙堡,终于在一阵小风里分崩离析。之前我嫉妒江上客对父亲的亲近,而这只未能成功退还的礼物,仿佛已成为父亲默许甚至接受了这种亲近的明证。

之后我再也没收过江上客送给我的任何东西,连他送来的食物,也不想多碰一口。这些人情,在我看来,是我和母亲在父亲的荫蔽下获得的垂怜和施舍。我甚至暗暗发誓,将来要把它们一并还回去,连带着父亲的那份。

母亲开始正式地与父亲谈离婚的事。如果我回家时放轻脚步,在楼道里静静站一会儿,或者夜里假装睡着,竖起耳朵躺在床上,就能清晰地听到他们的说话声。两人都很冷静,母亲的镇定超乎我的想象,事实上她甚至一直劝说父亲与她解除婚姻关系,说父亲找到了生活目标,她现在过得也不错,分开对大家都是好事。

那段时间我忽然发现自己厌倦了平淡的校园生活。班主任把我叫到办公室,指着我练习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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