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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是与方才截然不同的温柔，“当心着凉。”

爱洛顶着小姑娘的脸撒娇毫无违和感，“好不容易睡着就被人吵醒，难受。”

“乖，天还没亮，再睡一会。”顾明峥揽下他的身子，将他的头置于自己膝上，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简直当孩子那么哄着。

爱洛握住他的左手，磨蹭着手心刻字的地方，看着他漆黑的眼眸，目光微变，轻声笑了笑说：“我等会睡。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顾明峥眼中戾气一闪而逝，淡然道：“她要你的脸，我毁她的容。”

话音落下，琳娜惨叫一声，脸上血淋淋的一片。她颤抖着缩了缩，第一次遇上比赫莱还要可怕的人。

顾明峥眼都没眨，波澜不惊。

黑塔不倒，这些人暂时杀不了，但顾明峥有的是手段折磨人。

爱洛目光稍稍复杂，他还记得最初的顾明峥虽然冷漠，却没到如今这种地步。他并不是畏惧或抵抗，只是有些担忧。

担忧这种变化给顾明峥带来的影响。

他问过小恶魔，但小恶魔并没有正面回答他，只能等到任务结束回到现世，再看看这种影响有没有消失。

说到底，他与顾明峥不同。

他幼年就与系统绑定，很小就开始接受小恶魔的考验，对很多东西都有了免疫，而顾明峥不一样，稍有偏差便是踏入深渊。

心绪起伏，爱洛并没有表现出来，合上双目道：“这样让她怎么回去？打草惊蛇可不好。”

顾明峥低头亲吻他的眉心，“那就不让她回去了。”

琳娜眼前一黑，比先前更猛烈的疼痛席卷而来，像是有人硬生生打碎了她全身骨骼，将她的灵魂从躯壳拽了出来。

混蛋……魔鬼！

昏迷之前她满心恨意，如果有机会，她绝对要千百倍报复回去！

翌日，维特尔被伊洛召见，回来时，桑见他面色煞白，不禁挑了挑眉：“怎么了？”

“那个女人！我就知道她会坏事！”维特尔抹了把脸，“她被抓了。我看到了她被砍下的手……是黑暗之力！伊洛已经在怀疑我！婚礼在即，路卡修斯根本就没离开王宫，而且还融合了黑暗神格，你快点告诉赫莱，让他尽快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