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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一会,才恭敬的敲门。木屋门随风而开。公孙风入内,却只站在木门口不敢擅自入内。里边逆光而坐的男人白发从榻上直铺地面,一室雪色恍若隆冬。白袖露出的骨腕正在研磨着草药,未回头,只道:“你倒是拘谨,怕什么,过来坐。”公孙风入内后却未真坐,而是站在一边,客客气气的道:“前辈又在制药了?”“身上少了这些药总觉得不得劲。你也知道,阿耿他就喜欢同人打架,每每一身伤,我自然要备着些。”男人的侧颜十分细腻,并不是女相,而是偏重塞外风情的细腻。眼眶要比大余人深陷的多,显得风情。这是入风剑的魂。也是公孙老祖公孙耿的……未亡人。公孙风向来不敢接这一面的话,只老实的听着。今日不知怎么,入风竟也没多说,而是问道:“我听见前堂吵闹,是出了什么事。”“小辈玩闹。”公孙风淡淡地带过,只道:“倒是遇见了个有趣的人。”入风目光移过来。公孙风道:“一个年轻人,带着把斑驳锈迹的重刀,要找老祖。”见入风神情不动,才继续道:“年轻人仰慕老祖是情理之中。只是我听着不像是这年轻人要找,而是他的刀魂,怕是和老祖有些故交。”故交这个词触动到了入风,他终于停下手中的研磨,转过身来,似是回想。道:“阿耿心好,谁都想做他的朋友。不过封魂却寥寥无几,他叫什么?”公孙风摇摇头,道:“不曾留下名字。”“那是什么模样?”入风笑道:“若是真认识阿耿,那我便知道是谁。”公孙风将公孙温几人的描述说了一遍,他越说,就察觉入风的不大对。虽还在笑,屋外的风声却狂躁凶猛。入风将那研磨的草药轻轻一拨,就听那陶器啪的碎开。他笑似非笑,指尖却崩的萧杀。“原来是他。”碎开的陶器流泻出草药,入风小指沾点,在口中苦化尽。他眉间一舒,偏是狠杀的滋味,他道:“我当他已经死了,原来是躲去了刀中。”喉中溢出的冷笑,入风道:“好啊,好。他竟敢来这里,我何不去送他一程。这个故交,当年可是情意深重,让我心心念念记了几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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