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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楼梯扶手的手蓦然紧紧抓住了扶手，力道大得好像着扶手就是方君煜的手一样。方君煜的目光落在苏未然抓着扶手的手上，然后对着苏未然伸出了手。

苏未然看着伸在他前面的手，嘴角微勾，但是没有任何动作。方君煜的手也没有动，就这样静静地等着苏未然。过了一会儿，苏未然终于动了，他把手从楼梯扶手上移到了方君煜的手里。等到方君煜牵住他的手的时候，他才用力再用力。如果他的手时放在一个人的脖子上的话，这种力道能把人给活活掐死。但是方君煜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连嘴角的微笑还是轻松依旧。

“我以为你会放手。”苏未然轻轻笑道。

方君煜听到苏未然的话，淡淡地笑了一下，笑意柔和：“我说过，我不会放手。”

苏未然似笑非笑地瞥了方君煜一眼：“要是我砍了你的手呢？”

方君煜手微抬，在苏未然的手背上留下了一个轻吻：“别说我的手，要我的心，我都会挖给你。”

“别岔开话题。”苏未然试着把手从方君煜手里抽出来，但是没有成功，“我是说，如果你没有手，你还怎么抓住我？”

方君煜微微一笑：“只要我还活着——”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话语间的意思不言而喻。

苏未然的目光落在方君煜握着他手的手上，唇角泛起一丝冰冷的轻笑：“如果你死了呢？”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目光从方君煜的手上缓缓移自方君煜的脸上。

方君煜的目光对上苏未然冰冷的视线。目光幽深让苏未然产生了一种很深情的感觉，即使是真的，苏未然也当这不过是错觉。

方君煜的目光触及苏未然的脸，缓缓开口道：“如果我死了，有你在的地方，我一定复活——”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苏未然的身体不易觉察地震了一下。然后他轻笑出声，带着轻嘲：“方君煜，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怎么会说情话。”他身体微微前倾，凑到方君煜耳边，“如果你从前这么对我说，也许我会对你死心塌地。现在这些甜言蜜语来得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