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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犹豫不知道该怎么跟齐修远说曾程家的事。可他却好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已经把她难以开口的事说出口了，“曾程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唐婧联系到江绪的时候跟他说过了，我大致也都了解了，但是——漫漫，你希望我帮忙吗？”

“你会依据我的希望或不希望来做决定吗？”路漫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这么反问他。

他轻轻笑道：“应该是不会的。”

他是一个医生，面对病人他有最基本的职业道德，怎么可能因为路漫的一句话就改变什么呢？

虽然他内心里很不待见曾程，虽然他很想路漫说不希望。

当然，即使不待见他也不会拒绝治疗一个病人。即使希望路漫给他否定的答案，可他也知道路漫不是这样的人。

“我只希望你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没意见，无条件支持。”路漫微微笑着，总觉得听着他的声音好像已经不能满足她的思念了一样，真想他快点回来。

“曾程他父亲好像已经转院了，院里知道是这个毛病后就联系了我，一些资料我都已经收到了，刚刚还在看。但是光看这些我也不能确定手术的成功率有多大，具体的还是要等我回去再说。”

“你要回来了吗？德国那边的研讨会结束了？”

“还没有，不是还有江绪呢嘛。而且，我也想你了啊。”

“别贫，我跟你说认真的呢，留江绪一个人没问题吗？”

“能有什么问题，他都这么大个人了。”齐修远的语气有点吃醋的味道，“你都不关心我的吗？”

“我哪有？”路漫有点尴尬，轻咳了声，“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想我了？”齐修远的声音带着笑意，路漫干脆不说话了。然后，他就笑得更过分了，“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到这就开始忙，已经快两天没睡了，我现在要去好好的睡一觉，下午的飞机，明天到家。”

“这么急？”

“嗯，院里催的。”

“你那现在几点？”

“五点多吧。”

“这么早啊，那你赶紧睡会，我不跟你说了，还要给天澄做饭呢。”

“好，等我回去。”

挂了电话，路漫想了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