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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受够了受够了受够了受够了。

粘腻而微腥的白浊射在他脸上，顺着鼻子的轮廓慢慢滑下来，有的流进嘴里，有的滑进了宽大的领口，黑子再也忍不住，撑着地板干呕起来。

即使是死也要离开，再这样下去，会疯掉的。

Cha7.

洛山高校。

“怎么了？”在课间突然接到绿间的电话，赤司虽然意外但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黑子他……出事了。总之请快点回来。”说完就挂了电话。

匆匆请了假回到囚禁黑子的地方，打开门之前赤司竟然有一瞬间的紧张。

“到底怎么回事。”他环顾一周，其他几个人也回来了，都围成一圈，黑子被他们挡住，只依稀看得到是躺在绿间的怀里。赤司大步上前，推开身边的人，眼前的景象让他简直无法呼吸——“哲也，你疯了吗！”

黑子蜷缩在地上，靠在绿间的胸口，垂落的手指已经鲜血淋漓，有的手指指甲都翻开了一小块，被锁着脚环的那个脚踝已经被磨得红肿起来，但是圆润的银链还好好的系在上面，只是上面渗了点血迹把它弄脏了。黑子眼睛红肿，但神情平静。

“不知道赤司君有没有这样的体验？你很想打碎一样东西，但是怎么都打不碎它，疼的只是你自己，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和绝望感，赤司君一定没有体会过。”黑子缓慢的说，“我想把它扯烂，但是直到我手掌被磨出血也没有扯烂；我想把它打开，但是我没有钥匙，我想把指甲伸进锁孔，但是最后即使我的指甲因为用力而翻开，它也没有打开。我的手指很疼，我的胳膊很酸，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但是我停下来半分钟又会忍不住去抠这个锁眼，直到我被磨烂的指尖渗出的血都结痂……这种绝望的感觉，赤司君一定不会懂的吧？”

他的声音颤抖着，说到最后，眼泪已经大颗大颗的掉下来。

绿间细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边上的几人都露出了不自然的神情，只有赤司。

“小黑子——！”眼尖的黄濑刚想冲上前护住黑子，赤司已经先他一步，众人只看到一道黑影闪过，随后就是物体被钝击的声音。

“小赤司你疯了吗！他会被你打死的！”黄濑扑上去抱住赤司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