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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维昀握住许尽安伸过来的手，温热的掌心与之想贴。

顾维昀的话像是一根引线，点着了许尽安昨晚的记忆，他猛地抽回手，下意识的往后缩。尽管双眼中没有任何情绪，可顾维昀知道，许尽安在害怕，他紧抿的双唇，发白的脸颊，下意识的动作无不昭示着这一点。

“小安，你别害怕。”顾维昀坐直着身子，赤裸的胸膛一览无遗，他朝许尽安伸手，却被对方偏头避开。

“我……”许尽安轻咳两声，忍着嗓子的疼痛：“昨晚的事……我昨晚不知道怎么了，那不是我想的……我……对不起。”

顾维昀了然自嘲的笑笑，捏了捏许尽安紧紧揪住被单的手指：“我喜欢你，昨晚我并没有做到最后，你放心，既然喜欢你，不会违背你的意愿。”

许尽安苍白着脸，点点头。顾维昀下床给许尽安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回来的时候许尽安依旧维持着原样坐在床上，一动不动。顾维昀看着那雪白的颈项上布满的点点红痕，心里不是滋味。他将衣服递到许尽安的手边，许尽安吓得往后一缩，却被他温柔地握住了双手：“你别害怕，我爱你，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昨晚的事……你不喜欢，我以后都不会提。”

许尽安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呆滞的睁着大眼睛。顾维昀捏捏他修长的手指，叹了口气。

等做完早餐再回到房间的时候，许尽安已经穿好了衣服，站在窗边发呆。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却直勾勾的盯着窗外。顾维昀站在他身边，看着窗外掉落了一地的落叶，被风吹起后又轻飘飘的落在另一块泥土之上。

“顾老师。”许尽安转过头，‘看’向顾维昀，红唇轻启，吐出的话语格外的伤人：“你是一个非常好的人，也是一个好老师，也许做朋友更适合我们彼此，我这样的人……本来就不配拥有这么好的一份感情，我相信顾老师一定会遇到更好的人，比我好千倍万倍。”

顾维昀尝试张了张嘴，可拒绝的话到了嘴边硬是又被吞咽了下去，他想说在他心里许尽安就是那最好的人，别人的千倍万倍的好在他眼里一文不值，即使许尽安一身的缺点，可他依然只喜欢他一个人，明明想了很多，可出口的却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