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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的人明显的不悦的表情。

“我都没有嫌弃你难看。”

没有人看到他，所以顾余年也就不用伪装成笑脸了，他面无表情地拉着赵韵，微微皱了一下眉说道：“你踩到我了。”

赵韵没有理他，又一脚上前踩到了他。

顾余年闷哼了声，也不打算继续和她讲话，想着快点跳完快点离开这。虽然两人步伐有些不般配，但是绕着灯光转圈而缠绕的两人的影子，像是童话中的灰姑娘与王子。

有人伸手大力撕开封住苏茶的嘴的胶带，撕拉一下子，扯开了周遭的寂静，苏茶疼得皱了下眉，闷哼了声。

“把他拖到我这里。”

熟悉的女人的声音，苏茶勾了下嘴角，还真的是她。

黑暗中一双手直接拽着他的头发往前拖，蹭了一地的灰尘，呛的人不停地咳嗽。

苏茶心里忍不住咒骂了声，自己今天新换的衣服就这么被弄脏了。

被人粗暴地解开蒙着眼睛的黑布，苏茶眨了眨眼睛，勉强适应了一下周遭的黑暗，然后最先看到的，是坐在轮椅上逆着光的林花仪狰狞的脸。

你知道吗，恶魔一旦被惹怒了，就连伪装都不要了。

往日那般温婉优雅的形象悉数被林花仪抛在后面，即使一如既往地画着得体的妆容，她那掩藏在妆容下的阴狠和凶残在这个灰尘布满的黑暗中无处不在。

“开心吗？苏茶。”

她总喜欢开口先绕圈子，不过，这对苏茶来说算是一个好处。

“开心什么？”

他笑起来，苍白的脸上蹭满了灰尘，连头发都脏兮兮的，可是偏偏，那一堆白牙露出来，依旧让林花仪不爽。

她勾了勾手指，身旁一个大汉一脚直接把苏茶踹在了地上。

脸上清晰地印着一个大码的脚印，喉咙里涌出一股铁锈的味道，苏茶在地上蹭了一会，然后缓缓地起身，擦了擦嘴角溢出来的鲜血，手腕上金属制的手链闪着银白的光，冷冰冰的，像是刀子的锋芒。

他继续朝林花仪笑，这次，他露出来的，终于不是一堆白牙了，而是渗着流淌的红色，像是被染红的纯白布匹一样。

林花仪满意地笑起来，说道：“你知道什么叫自作自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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