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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好好休息？”徐子晨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示意陈雪把桌子上的一摞报纸都收起来，陈雪赶紧手忙脚乱地应合着，沈傅却先从地上捡起一张看了起来。

“都是胡言乱语而已，不用跟他们一般见识，你也是知道的，这些小报社…”徐子晨小心地观察着对方的反应，可沈傅只是很认真地读完，把报纸对折起来放回了桌子上，脸上平静地没有一丝表情。

何清已经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叹气了，也许从一开始他就不该卷进这些事情中来，“我先代替我哥跟你道歉，我马上就给他打电话，一定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沈傅，很多情绪…你没有必要压着，喜怒哀乐都是人的正常反应，你总是这个样子弄得所有人都很不放心。”

“没有必要。”沈傅淡淡道，语气里带了些自嘲的意味，“我看过那么多艺人被议论，现在终于轮到了自己。我能怎么办？难道要像照片门的女主角一样，站出来声泪俱下地道歉吗？可性取向也好私生活也罢，侵犯了我的隐私权的是那些记者，我又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说的对。”徐子晨拍拍他的后背，“你能这样想最好不过了，我只是怕你为这些事烦心，不值当。”

“去帮我写份辞职申请吧。”沈傅揉了揉额头，沉思了一会开口道。

陈雪和何清面面相觑，“你不想做下去了？”

沈傅看向拉着的帘子的窗户，即使有保安的阻拦，停车场也应该还残留着许多记者不肯散开，沈傅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子晨，你还记不记得曾经有记者问过你，在背后把一个又一个的人推到灯光之下接受掌声和鲜花，可自己却从来不被收到关注，甚至都不会有人知道你的存在，是种什么样子的感受？”

“我记得。”徐子晨知道他说的是哪件事，回忆起当年的他们，笑了，“那时候还是你替我写好的答案，你说如果想要观赏烟花，就必须有人先去点燃烟花，可在点燃烟花的瞬间，所有人的注意力也都自然而然被吸引到天空的花火身上去了。”

“在阴影处做着也许并不光彩的工作，可是如果没有影子，灯光又怎么会存在，这也许就是这份工作的意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