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亡逐北_分卷阅读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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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3 (第2/3页)

一群心高气傲的朋友间讨不了什麽好,回到家我常请教他一些简单的招数,他大感得意,欣然应允。

唯一的遗憾是我话术欠高明,很多该摇旗呐喊的时候只能沉默,不过也好,在听惯了奉承的兄长母子看来,这会是一种难得的质朴,而质朴总是与诚实相连,他们相信我做的一切都出於本心。

兄长渐渐会在约定的时间以外找我说话,撇下五弟而带我一起骑马出游,到後来连与哪家姑娘幽会这种事,我也成了唯一的知情者。

他偶尔夜不归宿,我就穿上他的衣物,躺在那间只有嫡长子才能居住的华美屋宇。每逢这个时候,我总是看著华丽的流苏帐,感受龙涎香的宜人味道袅袅入鼻,兴奋得夜不能寐。

那时候总想著如果这辈子能够有那麽一两次堂堂正正住进这种屋子,该有多好。

只要没有意外,我会一直这样演下去,我一开始就有自己的瓦舍勾栏,只要谨小慎微按部就班,就能免於败走乡县的命运。

最夸张的一次表演,在获悉兄长订亲的当下展开。

春日宴,园中暖阳融融,百花争妍,阖府家眷聚集在池畔凉亭,美酒佳肴并各色茶点流水般地呈上来,大家边品尝边说笑,煞是惬意。

父亲只坐了一会儿便离开,姨娘们说话渐渐肆无忌惮起来,从朝中贵人家的各种秘辛,说到王公子弟间最近的婚配,及至讲到不正经的事上头。

母亲道:「孩子们都还在,你们嘴上小心些。」

一时沉寂後,赵姨娘笑著岔开话题:「这姻缘真是顶顶重要,我看咱们家这些孩子,不光是女儿要找个好夫家,男孩儿娶房能旺夫的妻室,也是一样要紧。」

接下来她们就不断赞著母亲如何贤能,如何让父亲无後顾之忧。兄长本来陪笑坐著,听得有些烦,便寻个由头转身离开。

我没动,专心给五弟剥石榴吃。五弟今年九岁,几乎是家中最率直天真的人。我本来也该是他那样。

「二郎啊,大郎下面,就数你年岁最长,要讨房什麽样的媳妇儿,心中可有计较?」

那时候的兄长极好亲近,他不会摆架子,我们都按一般人家的样子叫他大哥,姨母们也直接唤他大郎。

母亲的表亲长庆侯一家过来玩的时候,我听到长庆侯的儿女们叫其中一个小孩为「世子」,别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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