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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的牧人，那些人初见时会露出警惕和杀气，继而又变得平和安详，就好像他们生来就是普通的牧人，一辈子只和牛羊为伍。

格斯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内心也越来越紧绷。

越靠近尖塔，遇到的牧人就越安详，危险的感觉却越加强烈，就好像有毒蛇隐藏在高草地中伺机而动，一击便会致命。

佐恩有些担心的关注着格斯，他对格斯的心理状况有点了解却无力安抚，毕竟就算他自己也是第一次亲身接触。

变态男一如既往的沉默，格斯的状况他见多了，心里其实是有些不屑的，但也明白，自己家对那些只听说过这地方的人来说是个什么样的所在，所以那些不屑被他隐藏得很好。

望山跑死马，看得见尖塔却不代表他们一天之内就能抵达那里。

入夜，他们找了处丰茂的水源地歇息。

附近没有牧人和牛羊，就连野兽都看不到踪迹。

“格斯，晚上警醒点，我估计那些人会趁今晚下狠手的，毕竟我们明天就可以入城了，一旦进了城，想要这样堂而皇之地下手基本不可能。”

格斯沉默的点头，伸手将佐恩拉进怀里，下巴搁在他发顶，一声不吭。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隐瞒你，只是，连我自己都没想到会回到这里。如果可能的话，我真希望一辈子都跟这里牵扯不上。”

埋在格斯的肩窝，佐恩低声说了两句，手环上格斯的腰身，郁闷的直叹气。

“我知道，我没怪你，只是，得给我点时间接受这个事实。你知道的，这地方对我们地精来说……真不是个让人愉快的所在。”

初升的太阳温暖和煦，却驱不走水源地边弥漫的血腥气息。

好几具尸体上还裹着厚厚的冰层，在阳光下艳耀着绚烂的光华。

血腥气虽重现场倒一点不显狰狞，那些死不瞑目的黑衣人们身上连个多余的伤口都没有。

佐恩赢得了这天夜里的胜利。

他没有高兴，也没用劫后余生的庆幸，反倒蹙起眉头心里多了一丝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