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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但再大的胆色，也会在一次次怀疑中被消磨掉。

“你会一次次因不同的传言而向我求证，总有一天，你会感到累，感到厌烦，感到不安。……更何况，有些传言是真的，例如‘一男服侍母子二人’。……这些，你能接受么？你现在的热情，能抵御将来流言与真相的攻击么？你的自尊，允许这样的我一直在身边么？别忘了，你是严家的大少爷。”

老话说，有情饮水饱。

呵呵。

“……”严初桥没有说话。

和莫一晨在一起以后，他能带着他出席各种宴会么？他可以无所顾忌地将他介绍给所有人认识么？他接受得了知情者用探究的目光看自己么？

这盆冰水从头浇下来，浇得透心凉。

见严初桥无话，莫一晨便轻轻掀开被子下床。“严先生，我想我该走了。”

“……如果你想赶我走，为什么还要和我上床？”严初桥离他只有咫尺，挡住了他的路。

莫一晨顿住。他抬眼看对方，“你这么骄傲的人，我骗了你，总得想个法子令你吞下恶气。毕竟，我没有资格跟你斗、跟严家斗。”

“……”

对峙两秒，严初桥移开身子，让他走。“……你的衣服和随身物品在客厅。你原来的衬衣被我弄坏，那是新的。”

“谢谢。”

到楼下，恰巧陆子衡来到。

陆子衡看见莫一晨，愣了一下，很快回神，“……你要走了？”

由此莫一晨知道，陆子衡估计也了解事情经过了。

那晚莫一晨昏过去后，严初桥马上打电话让医生过来。待医生来到为莫一晨诊治，严初桥也逐渐酒醒。他意识到了什么，便给陆子衡打电话。

莫一晨朦朦胧胧说要水时，陆子衡也在场。

莫一晨朝三少笑笑，“三少，抱歉，又把你拉进我的密谋里了。”

他脸色苍白，虽有衣领遮掩，但隐隐约约可见青紫痕迹。这个笑容一点也不美，还令人心酸。三少开口问了一个白痴问题，“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莫一晨说，“癞蛤蟆太丑，我可不想做。”

原本担心莫一晨会在严初桥热情之时趁火打劫企图上位，没料想到头来又被他摆了一道。三少看着他，最后只道，“……你真狠。”

莫一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