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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什么声音？”

“是王那边战斗发出的声音。”尤默顺着身边的灵解释朝向海路战斗的方向看去，周围全是死去的兽异种的尸体，以及受伤的两个最厉害的王者。

尤默揪着心，卡里的左右手都沾着黑色的液体，腿上的裤子早已破烂不堪并且还沾着黑色的液体，想也知道这伤情不轻，那海路肯定也不轻。

如同尤默所想，双方的伤势都不轻，不是腰部就是手臂或者大腿，甚至额头都泛出了一丝血迹，破烂的衣物早就不堪目睹，红光交错，木剑泛着寒光，即使停下来战斗也仿佛在进行着激烈的战斗。

“真没意思。”

“没意思，对你来说什么才叫有意思？”

“更加疯狂的血战。”海路目光寒怒，表示对卡里这话很不满，忍住杀意，严肃问：“你为什么要杀了母亲？”

这话让陷入疯狂的幻想的卡里回过神，对上质问的红色瞳孔，勾起一丝可笑，随后放声大笑，讽刺道：“因为那女人是你最重要的人。”因为是最重要的人，所以必须杀掉，哪怕是亲身母亲也不例外。

最重要的人，是的，那个温柔善良的母亲对他来说就是最重要的人，如同现在心爱的尤默也是一样。通过这话海路又再次想起卡里对尤默做的事情，本该压抑的杀气也重新溢出，使得对方从讽刺变回之前的兴奋。

“对我来说，母亲是很重要，可你也很重要，因为你是我的哥哥，这件事情不容改变，我不想杀你，只要你认输。”

“呵呵，海路，你还是那么天真，天真的无可救药，你以为现在这种局面我会认输，今天摆在你我面前就是你死我亡。”是的，只会是你死我亡。

海路握紧手中的木剑，曾经他用这双手了解了自己的亲身父亲，一把利刃刺穿胸口那种极度疯狂的感觉他不想再次幻想起，更不想让尤默看到他这样的样子。可当一切都逼着你不得不做出这种违背天理之事时，摆在他面前只有四个字——别无选择

空气仿佛都在颤抖着，触碰肌肤都能发疼，紧张的难以呼吸，尤默知道，停下来对峙的两个人下一次再战斗肯定是最后一击，一击是死是活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