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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章的一切历历在目，还配有韩章的各种照片，从阳光灿烂的大学生到历经社会世事的几乎可以是中年的人的所有照片。

变化之大，顾谨臣都没想到。他细细看着韩章所有的照片，在其中找到和容柏一样的地方来。

很快他就找到了。

一个人最传神的地方就是眼睛。顾谨臣打量正在一口一口挖粥吃的容柏，再看看不同时期的韩章。

这两个人的共同一点就是眼睛。

都很柔软，也都很坚韧。

所以韩章才会答应夏河然，才会为了爱人毅然决然地出柜，才会和亲情切断联系。

而在夏河然出轨后挽留不能下，真正放弃这段感情。

顾谨臣一页一页往下看，直到他们一直都好奇的地方——韩章的死亡原因。他的反应和容柏不一样，顾谨臣更冷静。

“你很后悔么……”顾总掌握顾氏这么多年，从来都是果断英明，但是唯独在容柏这里，顾谨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忐忑。

生怕容柏下一句话说出来和他想的截然相反的。

“后悔？”容柏眨着纯真的大眼睛。“我为什么要后悔？啊……你有危机感？”容柏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适才的悲伤愤怒都被这股子奇异的感觉冲淡了。

顾谨臣完全不觉得承认自己很担心容柏和人跑了或者容柏后悔重生有什么丢脸的，大大方方点头并且很随意就接过容柏的粥碗，续上一碗，一勺一勺喂给他。

“喂喂喂，我是个大男人，不要这样了吧。”容柏左躲右躲，但是粥太美味了，容柏最终还是抵制不住香味的诱惑，还是张口吃掉勺子上粥。

然后非常美味的眨眨眼。

很萌。

非常萌。

已经是容柏的头号粉丝并且暴露了马甲的顾谨臣现在心里莫名骄傲。

看，你们的容花花在我面前有这样的表情你们才看不到呢！←这样幼稚的心理。

其实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怎么将韩章死去的仇报了。不过……容柏非常纠结地看着异常认真盯着他的顾谨臣。

“你到底是在思考什么？”

顾谨臣不说话，有侵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