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她是孟小团 (第2/3页)
孟岩挟了块烧豆腐,刚挟到嘴旁,余光瞟见那碗羹,忽又放下,变色道:“娘!我也要吃那羹!” 说着便伸手过去端,被孟母举箸敲打手背。 孟母道:“一年就这么几天有,你阿姊打小就爱吃,轮得到你来抢么!” 又转头催促辛宝珞道:“小团,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辛宝珞用汤匙舀起一勺,慢慢送进嘴里,避开孟岩使的眼色,就着孟母慈爱的目光,将那碗羹喝得见底。 吃完饭,孟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确认孟母睡下后,辛宝珞才转到后墙角落,蹲在那儿。 那里原本垒着几块砖,被辛宝珞改动成塔状,像是祭台一样的一个低台。 她拿来一坛酒、两个杯子,斟满后洒在简陋祭台前。 今日是孟小团的忌辰。 辛宝珞顶着孟小团的身份,承了她亲娘的关爱,每到这天,都要祭一祭这只有一面之缘的女人。 她沉默肃立着,黯然道:“我早早就没了亲娘,你亲娘也早早和你分开,阴差阳错让我替你承了她的情,唉。” 点燃白纸时,闪动着的光就像夜里坟间的鬼火,把辛宝珞的眼珠也映成火光的碧色。 在这黑幕低垂的静夜里,愈是不该想的事愈浮上心头,冷漠的爹、终日愁容的娘,在将军府长大,在深宫里“死”去。 那些遥远得仿佛是上辈子的事如潮水般向她扑来。 辛宝珞卖酒,但很少喝醉。不知不觉空了半坛子,醉眼乜斜着,脚步也有些不稳,把酒坛和杯子放好,虚着脚步回房,在柜子里翻找东西。 后背开始传来蚂蚁啃噬般的痒意。 翻找到药瓶后,把手指伸入瓶口转了一圈,才发现药膏用完了。 后背越来越痒,脖子上也开始浮上红疹子,她急得跺脚,难道要把自己打昏硬生生捱过去不成? 心急间,孟岩自门外掠了进来,掌间握着一个小巧的白色瓷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