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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认这一点。竭力想找些话来冲淡疏通这诡异得使人窒息的空气：“我怎麽会不知道我做什麽？等到了法定结婚年龄我就向你求婚。”

秦空将自己的心酸掩埋起来，脸上荡漾著甜笑：“如果我答应你呢？你可莫要以为我不敢这样做。”现在本来是高兴的时候，他的心里却不合时宜地隐隐不安起来。也许是想到了明日的离别吧！这份欲望甚至依附其上卑微的感情如同芒草上的露珠，太阳出来的时候就再也找不到。自己总是凭借自己的聪明习惯掌握一切，可是这份聪明在造化面前终究有限。命运的巨浪冲过来时人却连条小鱼儿也不如，只能生生忍受命运的颠沛流离。

赵毅脸有点红红的，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你不会真的，真的对我有那个意思吧！”

秦空看著他，淡淡道：“如果我开的条件是让你娶我呢？”

赵毅好像被吓住了，连话也说不出了。

秦空的眼里闪过一抹难过与受伤，但他掩饰的很好，脸上勉强挤出一个开心的微笑：“傻瓜，怕什麽？我只是和你开玩笑而已。今天晚上……”他在赵毅耳边呢喃低语。

赵毅松了一口气，随後高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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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月光朦胧，仿佛被猪油浸过的油纸给蒙住一般。也许正是在这样的夜晚，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不过秦空与赵毅距离没那麽远，因为两人本来便是上下铺，秦空在上，赵毅在下。

晚上的时候，秦空潜到赵毅床上。在南方的这个城市，一年四季都挂著蚊帐，即使是在冬天没有蚊子的时候，它最重要的作用不在於防蚊子，反倒是成了保护隐私的道具。秦空没有说话，一下子紧紧抱著赵毅。不管什麽样的人也有不安的时候，当他发现游戏开始变质，心中竟隐隐从痛起来。这痛不知从何处来，也不知往何处去。相爱的两个人中，先丢失真心的人总是矮了一截，要多遭受许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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