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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军的中尉不比国防军的上尉级别低,现实中党卫军更是不可一世,但我愿意向这位海军上尉敬礼,称他为“长官”,因为他没有当我是党卫军,没有冷漠地推诿,没有虚假地阿谀,他只当我是一个为朋友生死担忧的手足无措的普通人,他给与了我足够的关怀和同情。那天,凭借党卫军的身份,我把昭一直送到舷梯旁。他走上舷梯。我注视着他的背影。他转过身,对我笑笑,挥挥手。我读懂了他无声的话语:我爱你!等着我!他进去了,再没有出现。我在码头上找了个显眼的位置,希望他能够看到我。他一定看着我,但是我看不到他,他再没有出现在船舷边挥手离别的人群中。在酒店他就说不要我送船,因为他受不了,是我坚持的,我也受不了,但我更担心在这最后时刻还会出什么意外。只有亲眼看着他上船,看着轮船起航、远去,我才能放心。汽笛长鸣,我随着送行的人群来到码头外的栏杆边,长久伫立,目送着巨轮慢慢变小,带着我的心,我全部的爱,消失在易北河的尽头。如今轮船早已远去,我却又回到码头徘徊,眼望滔滔江水,心中是无尽的悲哀。几只海鸥在海面上飞过,其中一只降落在码头边方形枕木的栏杆上,踱着蹒跚的步子,悠闲地来到我身边,伸出红色的喙轻啄我的手。我张开手掌,什么也没有。海鸥不死心,低下小小的脑袋在我手掌里搜寻,弄得我好痒,还有一点点疼。海鸥用褐色的小眼睛失望地瞪着我,却没有离开,而是在枕木上挑起了优美的舞蹈。它时而摇摆漫步,时而轻轻跳跃,时而扑闪黑色的翅膀,低飞盘旋,再次落回原处。我从来不知道海鸥也如此优雅,如此迷人。我想伸手触摸,手指堪堪碰上它柔软的羽毛时,它忽然像挣脱束缚般迎着夕阳,大展双翅,脑袋、脖颈、胸腹、翅膀的内侧在夕阳下一片雪白,纤尘不染,而它的身后是翅上黑色的羽毛和长长的影子。海鸥飞走了,一阵海风吹来,我瑟缩地打着冷颤。今天没有轮船离港,码头上没有送行的人群,只有我,孤零零的一个人。我每天都会去两次国际红十字会办事处,上午一次,下午一次,每次都是同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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