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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累积了泪水。

“没事的，有我在，别想着它，我们来说些别的。”

在听到顾煦然说‘有我在’的时候，苏凌柏的眼泪突然滑落下来，毫无征兆地，他自己也被自己吓了一跳。

苏凌柏慌乱地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也顾不上顾煦然究竟在手机里说着什么，没头没脑地开始说着心底的话。

“我一直都觉得自己什么事情都做不好；很小很小一件事都会令我纠结上一段时间；要我说一句，做一个回应，我很有可能在纠结了半天后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这样胆小又自卑得连我自己都不喜欢自己了，为什么你会说喜欢我？知道真相的你，还会喜欢我吗？

苏凌柏很想全部都问出来，但是说着说着，好像有什么东西卡在他的喉咙里，令他再一次失去他的声音。苏凌柏觉得，说了出来的那部分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

“小傻瓜，怎么这么不自信？不过没关系，以后有我宠着你，宠得你没有什么想东想西的，你就不会再去纠结这些根本不需要你纠结的事情了。”

“刚刚开始和你接触的时候，我觉得你有些腼腆，容易害羞，就特别想逗你。后来相处慢慢变多了，发现你很容易自己钻进死胡同里。每一次发现你又在折腾自己，我就觉得心疼，当时我也感到很莫名，但是还是顺着心意去引导你走出死胡同。”

“后来，我明白自己的感情了，每次看见你又默默地折腾自己，就特别想把你抱在怀里，亲亲你，告诉你不要想太多，万事都可以依靠我。”

“凌柏，你很优秀，总能吸引着周围的人靠近你，我经常想着以后都要多多宠着你，绝不给其他潜在的偷窥者一点点抢走你的希望。我很自私的，只想你是我一个人的！”

“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你想逃走也不行，我会一直缠着你，直到你给出肯定的回复，然后我就能更加光明正大地继续缠在你身边了。”

苏凌柏一手抓着手机按在耳边，一手捂着自己的眼睛，但是泪水依旧不停地滚落下来。这一刻，苏凌柏很想告诉顾煦然，他也是喜欢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