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2/11页)
冷然:「李鸿岁!虽然当时佈下计谋的是你,但最后没依着画儿的意思带她远走高飞的是我!那时只以为你至少会善待画儿,但想不到……哼,想不到你却自始至终都将她和她的女儿当成物品、而不是个人!」 「闭嘴!」李鸿岁猛然一喝:「就凭你,没资格和我这样说话!」 「喔?资格?」竺允道讽道:「便只有在这时才拿出宰相大人的官威吗?……李相不愧是李相,连这点都足以令人发笑。」 李鸿岁直瞪着眼前他想要千刀万剐的人。 竺允道! 竺允道他不同了。 应该说,竺允道恢復了原本的竺允道。 而不是那个已然欲消极远世的竺允道! 自然,也不是那个能够吞忍一切的竺允道了。 李鸿岁怒瞪着竺允道,没有说话。良久、才勉强恢復了平静道:「总之,我会要回我的怀铃……哼,柳红凝这名字,从此以后将不復存在。」说罢,便转身要走。 「喔?」竺允道听了,不禁笑道:「但是,那名字可是除了红凝本身以外,画儿唯一留下来的东西了。」 李鸿岁驀地停下了脚步,看着竺允道的眼神又惊又怒,然而竺允道却没有再回答他隻字片语,而是再度闭上了眼睛,养神。 依稀记得那两人还年少的时光……柳灵画大着胆子与自己谈论着未来孩子们的名字,两人脸上皆红得通透,是个好日子!却想不到那样的日子在往后从来未曾时现,直到柳灵画抱着孩子要求自己带走的那时。 凭良心说,他厌恶李鸿岁,却未曾羡慕他能和自己的爱人共结连理。然而每当想到李鸿岁能光明正大地与其「妻」出双入对,他就要嫉妒地发狂。然而却每每想到每个月朝廷命妇要入宫请安,又或者柳灵画归寧之日、他就能在远处见到朝思暮想的伊人时,便总会忍住心中千万酸楚、在王府继续过下去。 或许这么多年来,唯一让他最痛、最痛的是从柳灵画身边把红凝接过来的那时候吧? 那时柳灵画切合时宜地说着「要回到丈夫身边」时,他的心彷彿被千刀万剐。 「丈夫」。 明知道是自己的懦弱让自己放弃了如此美丽的一切,却仍然能为了自己无法成为的那二字发狂。 纵然明白柳灵画是要为自己和女儿争取时间。 纵然明白柳灵画所作所为是为了当初不敢带她远走高飞的自己。 丈夫?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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